我低头看这厮已经疼的发颤不止了,我便又问:“来告诉姑娘我,你欢喜的是什么啊?”
他答:“刘……溜。”
唔,这次驴唇对上马嘴了,这应该是他的名字罢。
听着他说出他的名字,忽然就有点心有不忍了,左右也是我先对他不敬的。
长这么大也就阿蓝捉弄过我,其他人也都还未有过。这次着了他的道,让他知晓女子是不好惹的,气儿出了也就算了。便点了他的穴,给他松了绑。
边将绳子小心的打开,边和他说:“我也不是什么狠毒之人,善良的心呢,也是有的。看着你虽是得罪了我,我那些丫头们也没给你好果子受。你呢,罪也受了,教训也得了。我就将你松了绑,但是定然还是不能让你动的。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所以你就跟这地上睡一晚吧,明天穴道自动解开。”说罢又拍了拍他脸:“以后少到处得罪人听见没。”
估摸着他已经疼的晕过去,答话都没有了,我便转身回床上休息去了。
所以我也就忽略了他狡黠的一笑。
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日的事。那刘溜显然如他所说的确有一些道行,见着便应是常在江湖上寻走之人。而毒婆是响当当的用毒高手,很多人对毒婆都有着顾忌,但这刘溜居然可以从她那里拿药,那定然是关系不一般的。毒婆的性子多么刚硬,居然会给那刘溜随身带药,或者另一方面说,那男子应该不是让毒婆有着顾及,便是这男子的品性还不错。这样想着,便也就将他得罪我的事淡忘了,毕竟这也的确是我先出手的。
曾听夏苑阁的消息称那毒婆是年轻时是个商家之女,爱上一个男子。那男子虽是相貌堂堂但却是没有钱的管家。奈何毒婆就是相中了,那男子又在毒婆她爹面前说尽好话,她爹对于爱女实在没有了法子,也就将她许了人家让那男子当了上门女婿。
但没想到成亲当日那男子的原配妻子挺着肚子找上门来,毒婆怒极当场下令取了那男子的性命。这样毒婆摊上了人命案子后为躲官府便离家逃了出来。毒婆被负心汉欺骗,伤心之时索性以学医之称找了师傅从艺,但当师傅离世之后,就从学医改成了治毒,在江湖之上若是看到不顺眼的男子定是要出手,再挥挥衣袖离开。
毒婆这样的人居然对刘溜另眼相看,不解归不解,事情也就这样算是结了吧。
已经出了花城几日,阁主最开始与我说要与我一起出城,却不想,他非但没有与我一起,还连面都没有露过。不经意间和夏娇一样嘟起了嘴,昏昏睡了过去。
章九第一回合
“妞妞,妞妞,我有鸡腿,但就是不给你吃!”阿木单手提着一只叫花鸡在我眼前晃悠,嘴里啧啧有声的形容这只叫花鸡有多香。
叫花鸡真是看着油光锃亮,闻着香气扑鼻。我用力吞了吞口水,双手掐腰指着阿木的叫花鸡做不在意状:“这有什么好吃的,姑娘我别说我吃过叫花鸡,就是什么鸡我都是吃过的。再说看你这鸡干吧干吧瘦的,一看就没有肉,只剩骨头架了,肯定不好吃。”
阿木瞪我:“你说谁做的不好吃呢?”
“你的呗。”我瞪了一眼叫花鸡,没敢瞪阿木。
阿木忽然一笑,眯着眼睛凑近我,问:“说,你还吃过什么鸡?”
我将支在椅子上的脚丫子拿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晃着脚丫对阿木说:“就鸡呗,各种鸡!哎,阿木你别踩我椅子啊。”
阿木瞥了瞥嘴角挤着我和我坐在同一章椅子上,挑着眉毛问我:“妞妞,你听过隔壁村王大婶吃鸡被噎死了吗?”
“诶?”我疑问,“王大婶不是半夜和她相公睡觉睡死的吗?”
“啪”一声,阿木用力打我脑袋上,“哥哥我告诉你说王大婶是吃鸡被噎死的就是吃鸡被噎死的,顶什么嘴?还看还看,再看把你那漂亮的小脸蛋涂成乌龟。”
我捂着脑袋大怒:“你才是乌龟王八蛋,你们全家都是乌龟王八蛋!”
阿木也要怒,我趁机将阿木手里的叫花鸡抢来,又踹了他一脚,一溜烟跑的好远,阿木没反应过来还呆愣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我。
我咧嘴大笑,一口咬在鸡腿上,吧嗒吧嗒嚼着,很香啊。又见阿木起身向我跑过来,忙把鸡腿贴到嘴上,伸出舌头,我左舔舔,右舔舔将叫花鸡舔个够,还吸两口,满意的看着整个叫花鸡都是我的口水。
只见阿木正咬牙切齿的望着我,我哈哈大笑:“这鸡上全是我口水,看你还怎么吃!”
忽然感觉嘴被捂上,淡香扑鼻,我以为是阿木快速的掠了过来,可是再仔细一看,阿木的脸正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种无法喘息好像要沉溺一般的感觉将我拉了回来,蓦地睁开眼睛,正看到一双睁得很大很圆的眼睛呆愣的望着我。我以为是做梦,眨了眨眼,然后触觉也被拉了回来,我的嘴唇正被这人压着,还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在我的口内停留。刚有些朦胧的眼睛瞬的睁大,渐渐的明白现在的情形,我大力的咬了下去,他嗷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被我一脚踹到塌下,我大喝一声:“登徒子!”
转眼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夜色虽美,但室内的景色显然没有窗外的美。
他捂着嘴从地上爬了起来,居然是刚刚被我解了绑点了穴的刘溜,嘴角的血正沿着手指缝渗了出来,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气的胸前不停起伏,我反应过来,这厮居然非礼我?我居然被这厮非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