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襄荣哥的嘴巴真准!真撞到头了。”暖暖轻呼了声,赵襄荣已经抱了她下车往屋里走去。他轻声笑了说:“哪有撞到头,明明是你用手敲的声音,你就会作怪!”“哇,襄荣哥好厉害哦!这样你都能看出来。咯咯咯……”赵襄荣踏进门的脚步突然一顿,厅中多了一个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他,怎么会?“暖暖!”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那个声音温润得尢如春天里他回来了粉红的桃树下你用笑靥嫣然的脸装点我的窗那份青涩的稚嫩刻画成我记忆里最美丽的风景线你在我面前笑着温柔美丽的脸你在眸里盛满哀伤你更爱笑了我却痛了——城东的后山种了一片片的桃,樱,李,梨……每到春光灿烂的季节,那里总会吸引诛多游人的目光。只是私人所有的果园,从不对外开放,那些美丽的花儿往往都只会默然而又哀怨地化作春泥,然后托出或青,或红,娇艳欲滴的果。仪咸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桃花,端坐在属于自己的露台,面前的望远镜对准的便是那一片属于爸爸的果园。那棵硕大的桃树下,每天的那个时候,她都会出现。有时是在树下写作业,有时就一个人在那里玩耍,但大多时候是哭着发泄的。那张嫩白的小脸上有着不服输的倔强与骄傲。他知道她是翻围墙进来的,他听说过那个孩子,她家就在他们家隔壁,他知道她有个吃喝嫖赌,无所不来的爸爸,而且他还有喝多了洒就会打孩子的习惯。恶行连他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少爷都略有所知。他和妹妹从小就是被人宠到大的宝贝,十二岁的他不能想象,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父亲?他时常会看到她一个人趴在树下面哭,每次他看到她哭的时候就会很难过。他曾经看到过一次她的笑脸,那样的天真无邪,真可爱!那可爱的笑脸里有十二岁的男生以为的最美。他喜欢看她的笑脸,喜欢看她坐在树下读书的安静样子,喜欢她指着树干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傻笑。可是大多时候,她都在哭。于是,聪明的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果然,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她哭过了。可是后来,他又有了些后悔,为什么要以那样的方式哄她呢?还记得他十三岁,她九岁那年,她家遭逢巨变的事。那时刚巧他和妹妹到了姨妈家做客,回去时那件事早已过去了好几天。他在她家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吃着自己做的简陋饭菜,她瘦了很多,眼眶深陷了进去,头发枯黄,脸上也有些淡青色。可是她看到他,却笑着招呼他。那时,他就在想,好像,他犯了错。是的,他犯错了!看着面前微笑着坐在床上虚弱的女孩,他的眼里涩涩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还是暖暖说:“你的手机可以借我用一下吗?可以吗?”他无声地递过手机,看着她喜滋滋地拨通。“喂,婷婷,你找到七七了吗?”“啊,真的?太好了!你帮我看看,七七是不是开出了七七开满怪你那又怎么样一切可还能回头暖暖啊不哭不哭他还很好不就好了吗——“要多吃一点,你看你,都这么瘦了!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我的暖暖!”“嗯,我要吃鱼片,还要加辣的。”“吃鱼片可以,但是不能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