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从桌上拿了个头盔丢给他,说:“我带你,走吧。”
凌霜“轰轰轰”转响摩托,示意徐司前上车。
他坐上后座,礼貌问:“我能搂你吗?”
“当然不能。”凌霜说。
徐司前在身后慢悠悠地说:“那我可能会掉下去,到时候还要你留在医院照顾我……”
凌霜强势捉过他的手,放在腰间扣住:“你下次能不能别老问东问西,脸皮厚一点不行吗?”
徐司前有些忍俊不禁:“行,知道了,凌警官。”
她很瘦,徐司前一只手就能环绕住她的腰。女孩俯身压在摩托车上,看上去小巧又英气,他很难把那个穿着白色蓬蓬裙跳《天鹅湖》的女孩和她联系到一起。
“你什么时候学的摩托车?”他在疾风里问他。
“两年前有一个案子,我没追上嫌疑人,他自杀了,回去的路上,我看到小巷里有摩托车,心想,我要是会骑车,至少不会让他自杀。他是凌霰案的关键证人。”凌霜和徐司前说着话,将摩托开进赛道。
他静默许久,说:“凌霜,回去我和你一起查凌霰案。”
“你别为我冒险,上一个为我冒险的人,已经不在了。”她糟糕的情绪隔着后背传递给他,凌霜有些哽咽,但没流泪,“这不值得。”
周浔安就是因为凌霰案不见的,她不想徐司前去步他后尘。
“你在关心我。”他低声笑起来。
凌霜没否认。
徐司前将她搂抱得更紧,像是宣誓般地说:“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当然也会保护好你。”
“徐司前,我是警察,不用你保护。”凌霜扭头说,“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徐司前没再说话,他哪里舍得?他想做她盔甲,包裹她坚硬的壳。
车子停在路边,两人进去找红衣老板。
郝洋翻看登记本,根据租赁时间,找到了那张信息表。
租车人名叫宋超,信息栏里填写着详细的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号。
凌霜算过年龄,宋超刚好26岁,和死者年龄吻合。
她试着拨打那串电话号码,归属地显
()示为肃城,再结合身份证信息,基本可以确定死者是肃城人且长期定居肃城。
凌霜让同事从系统里,调取出宋超的家庭住址,接着和徐司前一同前往。
宋超与父母同住,未婚,家中有一个表妹,他不久前刚和女朋友分手。
10月3日,宋超出门旅游,之后便迟迟未归。
凌霜询问清楚基本信息后,表明此行来意:“我们在南城发现一具无头男尸体,身高着装都和宋超接近?”
宋超父母无论如何不信儿子死了。
“我儿子昨天晚上还和我聊天的,”宋超母亲说话间,打开微信对话框,递给凌霜看,“这不是我儿子么,怎么可能死了?他还给我发过照片……”
“手机在凶手那里。”徐司前冷声打断道。
“怎么可能?”女人依旧不信。
凌霜说:“他给你发的都是文字消息。”
女人一听,立刻往上翻——
从10月6号开始,儿子给她发的消息全部都是文字内容,一条语音也没有。
确实有些奇怪,他儿子不太喜欢打字。
“回拨电话试试。”徐司前说。
电话拨过去,对方无人接听。
女人有突然点心慌,她朝楼上大喊:“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