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走得虽然不快,但也不像在散步。
树叶漏下的路灯光斑从身上掠过,祝今夏慢他一点,这个视角刚好能看见他没戴配饰的右耳,显得有些空。
“等等。”走到一半祝今夏停下脚步。
陈燃回头,“怎么了。”
下一瞬,祝今夏突然抬手捏在他的耳垂上。
她指尖微凉,碰上温热的软肉,陈燃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微不可见皱了皱眉:“做什么。”
棍状硬物藏在耳垂,显然是曾经耳洞愈合之后留下的。
祝今夏没松手,轻轻捏了捏,“疼吗?”
异样的酥麻从耳根传遍脊背,心脏颤动,呼吸下沉。
被她碰过的地方迅速红透,热意蔓延烧得厉害。
陈燃偏头避开,牵着她的手却紧了几分。
喉结轻滚,躁意越甚。
“谁教你这么随便碰男生耳朵的?”他重新看向她,眸子染上意味不明的情绪,遮蔽在睫毛的阴影下。
“生气了?”
祝今夏仰脸看他,想要确定什么。
“嗯。”
陈燃上前半步,将她逼退至边缘。
橙色小灯像一颗颗点缀在树上的小南瓜,一熄一亮得很缓慢,像逐渐凝滞的空气。
语气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认真。
他说:“哄我。”
黑色卫衣与碎花贴合,不分彼此。
桂花林本身就暗,黑暗效应使原本暗流在湖面下的情愫浮出,千丝万缕地缠绕着两人。
先不说他演技怎么样,光是此时此刻他还牵着她的手就足以说明,他的这份生气是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才出现的。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哄他。
“怎么哄?”
她似乎真的想知道,双眸牢牢锁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得到答案。
“你惹的祸,你问我?”
“不问你问谁?”祝今夏说,“我也没碰过别人的。”
她这话说得无辜,陈燃像听到笑话一样,“那我来告诉你。”
他牵着她的手重新带到已经红透的耳垂上,“这儿。”
顺着下颌,移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