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嫂?那她本人是姓什么?”
“本人姓什么?”阿姨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会儿,可还是摇摇头:“这我还真的不知道了。不过,梁太太,您这么详细问,是有什么事嘛?”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以前老宅里的管家也是脑栓血去的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
阿姨擦着茶几上的水迹,突然一个激灵,“欸,那个,她之前给那家人打工好像也是姓梁的。说来,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啊?”
“哐当”一声,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被阿姨突然的反应吓到,还是被这句话刺激到,整个人的手像软了一样,一下没抓住杯子,直接掉在地上,碎了。
这一下打断了阿姨的思绪,她连忙让我起身去别的地候着,自己又去拿来扫把清理这个残局。
满地的玻璃渣子,细细碎碎地印着我逐渐苍白的脸,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后背发凉,浑身也提不起什么力气,双手不自觉地就开始颤抖起来。
”梁太太,您精神好像不大好,是不是又不舒服啦?“阿姨关切地问。“要我扶您回房里休息一会儿吗?”
我摆了摆手,拒绝了阿姨的好意,“还好,可能吃了药。人有些犯困而已。”
我拖着步伐往房间里走去,推开门的那一刻,屋里的所有装饰和老宅里梁宇的卧室一模一样。
梁宇坐在书桌前玩着拼图,笑着和家里的管家赵姐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只是,当我走近房间那一刻,赵姐立马又停了嘴,不屑地瞟了我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我知道,她一向都不喜欢我。同样的,我也是。
“你刚刚在聊什么那么开心?我好像听不太懂。”
梁宇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慰着说:“没聊什么,就是赵姐让我帮忙看看那些保健品的说明而已。她讲的是顺承话,你听不懂很正常。”
“顺承话?”
“嗯,不过现在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怀宁话才对。”
“可你好像也不是那里人,怎么会听会讲?”
“赵姐在我们家里干了这么多年,平时她跟她儿子说话都是讲方言,所以或多或少也就能说上几句。”
“看来这还是你们的加密语言。”
梁宇笑着摇了摇头,“哪是什么加密语言啊,如果你想学,我也不是不可以教你。”
“我才不要学呢。”我赌气地说。
过往的记忆像是如今桌上的拼图,开始一点点地拼凑起来……
浮现(上)
那个我明明最是憎恨的人,如今我却对她提起了极大的兴趣。
身体明明还没算完全康复,心里的疑虑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可我总觉得真相现在开始一点点地浮现。
我看着书桌上的拼图,与其一味地猜想倒不如实际去探寻一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