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的时候,表面上说着配不上他们家,内里却是嫌弃她家姑娘口有美貌没有头脑,为人奢侈懒散,不是良配。
当初你没考上探花时咋不这么说?这会儿倒嫌弃她家姑娘奢侈了,他们静亭侯府有钱,愿意让自家姑娘奢侈点又怎么了?!
这厢班家三人气得食不下咽,那边被退婚的正主却还睡得正香。
班婳在做梦,这个梦很长,长到她醒来的时候,根本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当她坐起身,看到外面挂着的珍珠帘,才恍然惊觉,她刚才是在做梦。
对了,她刚才梦到什么了?
好像是她又被退婚,谁做了皇帝,她父亲冒犯新帝,被削去了爵位,然后他们全家就过上了苦巴巴的日子。
天啊,不能跟人攀比首饰,攀比华服的日子有多么可怕?
不能看那些人明明在背后骂她,表面却不得不恭敬她的憋屈样子,这人生该有多无聊?
这个梦实在太晦气,她还是早点忘了好。
“乡君,”丫鬟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沈探花竟然来退婚了。”
班婳软趴趴的腰杆顿时挺直起来:“退婚?”
完了,噩梦成真了!
她父亲不是静亭侯,那她弟弟就不是世子,她也不再是当今陛下亲封的乡君,她以后还怎么吃喝玩乐,打马遛狗赏花?
人生苦短,难道她只有短短几年的享乐时光了吗?
那个梦别的她没记住多少,自己不是乡君以后有多惨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想到这,她顿时悲从心来,穿上鞋子披上衣服就往主院跑去。
“乡君,您的头发!”
幸好静亭侯府的下人嘴严,不然到了明天,京城里的热点就会变成“静亭侯嫡女因退婚发狂,衣衫不整在家中狂奔。”
实际上,这也是静亭侯看到女儿后的第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