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从小到大,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孙祥福也心情不好,今日一早,便循着错处惩治了好几个下人。
下人们更是不敢行错一步,府里静悄悄的。孙凌躺在床上,孙夫人坐在床边抹泪,一边恨恨骂道:“你爹实在太过分了,不过是个武将而已,怎生将你打成这样?我儿受苦了,这伤不知道要养到何时……”
孙祥福刚进来就听到此话,怒道:“妇人之见!什么叫‘不过是个武将而已’,你可知他连户部尚书的嫡长子说杀就敢杀,户部尚书都捅到皇上跟前去了,最后怎么了?最后也只得自认倒霉!昨夜他要是杀了这个不孝子,你以为你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
孙夫人被骂的呆住了,半晌才慌里慌张的道:“他、他真有如此厉害?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是跟他赔礼道歉?”
“你出去吧。”孙祥福心里烦闷,摆了摆手,“这些我自会安排。我过来,是问凌儿几件事。”
孙夫人泪眼婆娑的走了,孙祥福走到孙凌身边,看着孙凌苍白的脸,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那个阎王。”
“我……可没有招惹他,是他那个外甥欺人太甚。”孙凌提到此处,便气不打一处来,将昨夜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道来,末了还道:“我怎么知道那个程鲤素会突然出手?”
“那个书童,到底是不是你看中的女子?”孙祥福问。
孙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还没看清脸,姓肖的就到了。”
“若只是误会一场还好,若真是此女,程鲤素既然保他,难免会对你有成见。”孙祥福叹道,“是我不好,没有将肖珏他们来城里之事提前告知与你,否则也不至于闹成如此局面。”
孙凌从来不关心政事,只知吃喝嫖赌,因此,孙祥福给肖珏下帖子一事,他也并不知道。
“爹,我们已经得罪了他们,他们不会之后给我们找麻烦吧。”孙凌有些惴惴。
他在凉州城里无法无天惯了,不过是仗着有一个知县老子。但昨夜孙祥福在肖珏面前涕泗横流的模样,让孙凌明白,肖珏并不是孙家能惹得起的人物。
“别怕,”孙祥福道:“再过几日,监察御史袁大人就要到了。袁大人是徐相的人,徐相和肖珏素来不和,或许,我们能在此做些文章。”
——题外话——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晏晏给锦鲤带了绿帽子,还是锦鲤给晏晏戴了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