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觉的话,可以住在那里。”俞觉偏过头来,弱声开口:“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过问我的想法呢?”俞庭直接递给了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何秩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含义不言而喻。无形的压迫感让俞觉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他有些后悔开口了。倒是俞庭温和地笑起来,笑意意味不明:“小觉如果不愿意让何先生照顾的话,那就只能让酥酥或者护士来了。”俞觉在何秩的注视下,干巴巴地挤出一丝笑:“我愿意的。”俞庭哼了一声,这时他也刚好结束了流程,整理好用具站起身走了出去。候在门外的靳森终于找到机会进来:“何董,关于吴金……”他顿了一下,见俞觉正安静地看着何秩,犹豫地开口:“何董,要出去说吗?”何秩回望着俞觉,沉淀的目光里露出一抹柔意。他坐在俞庭刚刚的位置上,抬手捏了捏俞觉的后颈,指腹在那柔软的后颈肉上摩挲了两下。俞觉似乎感觉到痒意,条件反射性地扬起白皙的颈项,夹住了何秩的大掌。像是逗小动物,更像是公然的调情。靳森无可避免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忍不住吞咽了一口,然后惶然挪开了视线。何秩:“在这里说吧。”靳森僵硬地开口:“我简单查了一下,那吴金是娱乐圈里很有权势的一个大导演,手里捏着不少人脉资源,因此很多想红的明星演员都会明里暗里讨好他。”“他背后有几家公司,关系网络比较复杂,之前签过的合同里有一些很有问题。”“何董,我已经让刘棋看住了他的动向,接下来要怎么做?”何秩看着俞觉,淡然一笑:“觉觉想要怎么对付他?”俞觉没想到何秩会过问他的想法,不过也是,何秩让靳森这样做,本就是为了他和俞酥。俞觉仔细想了想,然后开口:“根据靳先生所说,那极有可能这人不是也不少。”“听说他在娱乐圈很有威望,那就曝光他,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失去他最骄傲最渴望的东西。”俞觉微微笑起来,“这些罪名出来,接下来的事,可就不是我们小小的公民需要操心的了。”他那双桃花眼本就漂亮而勾人,这样染上些狡黠的笑意,更像只小狐狸了。而他说着这样狠戾的话,语气却很无辜,极大的反差完全出乎了靳森的预料,让他不禁睁大了眼睛。而何秩却仿佛并没有感觉意外,他轻笑:“就按觉觉说的来。”“……”靳森:可真任性啊作者有话要说:惩罚俞庭从俞觉这里离开后,转身下楼去了俞酥所在的病房。此时俞酥正在王琴的搀扶下,弯着腰穿鞋子。俞庭:“医生不是嘱咐你,要躺着休息一会儿,这是要去哪?”俞酥将鞋跟提上,直起腰松开了按在王琴胳膊上的手,转了一圈。
普普通通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也无法遮掩她那靓丽夺目的光芒。“我都没事了,所以想去看看觉哥哥。”俞庭察觉到她变了称呼,轻笑一声:“这么开心,明白我的意思了?”俞酥一愣,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来,很是明媚:“是啊,他回来了。”她走到俞庭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语气轻快地说:“以后,我就又是有两个全天下最好的哥哥,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啦!”俞庭笑着戳住她飞扬的眉心:“出去这么久,别的本事没学到,漂亮话倒是学了不少。”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一点上,倒和小觉有是双胞胎的感觉。”俞酥弯着眼睛:“那哥你快去忙吧,我要去楼上看看他。”“等一下,”俞庭叫住她,“我有点事想问你。”“什么事啊?”俞庭神色认真:“上次在宴会上,你说何秩和当年那个给小觉做家教的人很像,对吗?”俞酥挑眉道:“我确实是这么说的。”“那你觉得,何秩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家教?”俞酥眼珠一动,舌尖抵了抵牙齿,而后开口:“我那时候不是在准备艺考嘛,实际上我也就见过他一面。”“那次他来我们家是带着棒球帽的,从我身边路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听说一直都是话少还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样。”“爸还因为这个犹豫了好久要不要让他来教,可是他成绩实在太好了,人品也没有问题,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俞酥努力回忆着:“你怎么这么问啊,我是觉得他和何秩在气质外形有些相近,但我记得那个人不叫何秩,而且以何秩的家境身世,也没必要做家教吧。”俞庭:“何秩这人,似乎知道很多俞家的事,对小觉,更是相当熟悉。”这种熟悉,并不仅仅是对他表面的熟知,而是,对他脾气秉性近乎透彻的了解。俞酥赞同地点点头:“确实,而且觉哥哥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对劲。”“你要是真怀疑,那就直接去问觉哥哥呀。”俞庭:“你没发现吗,小觉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俞酥出去这么久,回来不过几天,和俞觉也一直比较疏远,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怎么回事啊?”“以后我再和你慢慢说,不过,究竟如何,可能只有小觉自己才最为清楚。”“那好吧,”俞酥又想了想,“那就去问爸呗,除了觉哥哥,就属爸对那个家教见得最多了。”俞庭又摇头:“他在这方面不太靠谱,从来记不住人的,更何况,已经过去了五年,上次宴会上他也见过何秩,根本没什么反应。”俞酥思路也枯竭了,她蹙眉道:“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去问何秩自己吧。”俞庭叹了口气:“如果何秩真的是当初那个人,他愿意摆明身份的话,早就应该摆明了。”俞酥陷入了困惑之中,不解地问:“哥,你说他如果真是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在离开五年后,突然回来接近觉哥哥,还要隐瞒着这个事实呢?”“他如果是想追觉哥哥的话,说出当时的身份不是更有利吗?当时他俩那关系……”俞庭沉吟片刻,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是因为,何秩比我们,更为清楚小觉因何发生那些转变。”俞庭思绪飘远,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的时点。是在那天晚上,小觉低血糖,被恰巧出现的何秩送往医院的那个晚上。没错,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就像是突然开始运转的机器,齿轮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