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回头看向张林,张林此时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滴滴汗珠滚过緋色,配上洁白的脖颈,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寸头忍不住咽咽口水,他之前觉得那种像女人身形的男人他上着才有感觉。
现在看着张林的模样,突然感觉,好像也不错。
张林没注意到他奇异的眼神,「谢谢你了,哥。」
寸头一笑,甩开心中的想法:「没事没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他拦着张林的肩往上走。
说是角逐,但还是有很多没希望的人放弃挣抢,转而把这个活动,当成发泄自己的途径,真正参加的人,是那些想要获得奖励的人,比如说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
死亡的力量让他们对角逐的胜利志在必得,如同死亡前最后的反扑,除开真正的实力,各种奇形怪状的阴招都会出其不意的发出。
陆京行是在抢快渴死的人手中的最后一滴水。
他不要任何奖励,要的就是减刑。
不同於之前,这次陆京行感觉要轻松很多,像是灾难发生前的预警,他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厉害的人,几乎两三个回合就被他解决。
角逐的形式是以一个標誌来的,不是要打败多少人,而是在一个地方找到第一名代表物后守护它,直到太阳下山。
两座山作为场地,几乎是没有任何躲藏地点的,这也代表着几乎不可能在拿到代表物后藏着它。
在又一次将人一拳打倒后,陆京行坐在他的背上,冷声道:「你们,在计划些什么?」
这人似乎是知道些什么,面对陆京行的询问呵呵一笑,「你不知道?」
陆京行脑中闪过最近无数奇怪的点,最后停在了黑老大以及那群没衣服的新人身上,他面无表情站起身,一脚踩在这人的头上,在他发出吃痛的呼呼声时仔细碾压。
「是那群新人?」
这人也没想到陆京行竟然不知道,他的脸被摁进土里,差点呼吸不过来,只能勉强说出话:「你,额,你把我,放开,我,就回答,你。」
听他这样说,陆京行瞬间没了兴趣,不过他的脚还是从这人的头上移开,换了个地方,一脚踢在他的侧腰后踩在他的背上。
「不用了,我现在没兴趣了,比起那些蠢动的垃圾,处理好眼前的才是要紧事。」
这人被踢的痛的说不出话来,身体直直颤抖,照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废的,好不容易压下痛楚,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终於在陆京行下一脚到来前憋出了句话。
「那,就算,那个经常和你一起走的傢伙,那个人,出事,你也,不在乎吗?」
牙缝中挤出的一句话用尽了他全部力气,这人呼哧呼哧喘气,就在他以为失败时,一只手拎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土里提起。
陆京行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周身的冷气,以及眼中酝酿的阴戾却明晃晃的述说着主人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