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忙抓住他的手,认真说:「别摸了,越摸越痛。」
宿凌失笑,略带责怪地道:「让你瞎跑,给朕在身边安分待着。」
「哦,怪我咯。」
女人趁机要跑,宿凌动作更快,大袖子银针甩出一排直接扎得她摔在地上。
看得我是倒吸一口气,好厉害!
宿凌的近卫把女人拉了起来,我瞟了过去,只一秒灵魂震得碎裂。
容容?!
我连忙推开宿凌,上前挡在她身前,愣愣地看着她。
容容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一脸不屈服,被我盯了许久终于有些绷不住,冷笑道:「怎么,很意外,以为我现在就应该如你所愿在哪个富贵旮旯地作陪酒女。」
「你现在是宿绻的人。」我肯定地说。
之如前世一样,没有一点变化的仍然投靠了那个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容容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容容,忽然笑了,说:「宿绻输了。」
容容没有说话,只是指尖颤了颤。
「嗯,他输了,御林军的人已经包围了相爷府。」宿凌道。
容容倏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
原来这是个局,只不过我没想到宿绻派出来必杀我的人会是容容而已。
来围猎这段时间,我并不是真的刻意避开宿凌,从秀娘秘密出宫开始,宿凌的人就开始打探我的事情了,我卖了前皇的事情也被他知道的透透底。
他当时不敢置信看着我许久,才道:「疯了你。」
我以为被他知道自己有多恶毒之时他会很讨厌我,结果没有,甚至帮我擦掉所有痕迹,一夜之间江南南风院没了。
马车上诡秘气氛之后,我和宿凌默契之下渐渐地分开。
宿绻下落不明,我们都怀疑他已经被相爷府的人保了,如果宿绻真的联合相爷要反,西山围猎是他最好的机会,我能猜到他给杀手的任务应该就是把我和宿凌交代在这里,只不过宿绻自以为派出容容,是觉得容容恨我入骨,我和宿凌必死无疑。
但有一点算错的是,容容确实恨死了我,却也念着情,数把支箭无一把是射在我身上的,拖拖拉拉之间反倒给宿凌争取了时间给御林军出信号。
近卫一把把容容摁在地上,她看着宿凌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不自禁地不甘心地悲吼:「郡主!奴才到底当年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要这样子对我,到底为什么,奴才一心向明月,从未一丝一毫的背叛你凭什么要这样子对我!我不甘心。」
「来人,将她拿下去,回宫后将她送进水牢。」
宿凌见我情绪不对,扶着我准备离开,才走没两步,我回头了,认真地对容容说:「以前我也不甘心,明明我也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那样子对我,恨我的话就恨我吧,事情过了之后我会放了你,是最后一次。」
容容哭着闭上了眼睛。
到头来折磨了自己这些年的问题仍然不配一个回应是吗?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