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陈瑜不可置信,惊慌否认。
「他爱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嘴里念的都是你,他说我比不上你一点。
凭什么!他爱你为何要跟我在一起?就为了肚子里那个孽种吗哈哈哈哈哈哈……」
她胡言乱语地癫狂大笑,面容扭曲,字字泣血。
随后突然停下来阴狠盯着我,往后招了招手。
我这才发现,几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咧着嘴脸走来。
「陈姐!这女人我们可以动了吧?兄弟们可是忍好久了嘿嘿嘿……」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他搓着手,眼神不断往我身上扫视。
陈瑜微微点头,神情怨毒。
我的一颗心跌入谷底。
就在他们要贴近时,门外传来响动。
「住手!我已经报警了!」祁洲踱步走进来,黑眸直直看着我。
陈瑜找来的都是些小喽啰,一听有警察转眼间就跑了个干净。
她无可奈何,愤愤地将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就知道你会来救她。」
「祁洲,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保证不伤害她好不好?」陈瑜开始柔声询问,可刀尖压着我刺痛。
祁洲步伐顿了顿,目光集聚在我脖颈上,「好,我回到你身边。」
她开心地笑了,松开我,向祁洲的方向跑去。
我在后面看着她投入祁洲的怀抱,却……蓦然听到刀刺入血肉的声音。
他满面惊恐,布满红血丝的眼球就要瞪出来。
陈瑜背对着我,依稀只看见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庞,轻佻语哝: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祁洲。」
12
陈瑜以故意伤害罪判了十年。
而祁洲大难不死,却检查出来有传染病,苟延残喘地活着。
没人关心,没人探望。
听医院的小护士八卦里,祁洲三天两头发脾气,没人愿意给他换洗,请来的护工也都被气走,身上总有一股臭味。
人人避而远之。
不久,祁家派人接他回去,来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新上任的祁氏总裁。
那日我去接程季下班,恰好经过看到他自顾自发脾气。
乱糟糟的长头发,胡须已经有一节手指那么长,时不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我走近才瞧得清楚。
外卖盒打翻在地,里面的饭菜汤汁洒在他身上,满是油渍。
忽地,他朝我傻笑,眼眶逐渐湿润。
「昭昭,你终于来找我了……」
我只侧眸瞄了他一眼,然后兴冲冲地跑去程季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