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仍旧不开口——其实是不知说什么好。
张三德表情慌乱了起来,终于舍得离开了那张青竹躺椅,起身道:“郝兄,我真不是有意窥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地黑布口袋来,拎着一倒,但听哗啦哗啦作响,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铺到了郝仁的面前,仔细一瞧,大把的灵石、不知名的丹药、几件衣物、还有一堆木工、雕工、瓦匠、铁匠的工具。
张三德皮笑肉不笑地道:“郝兄,小弟全部身家皆在这里,郝兄但凡看上,全部拿去!全部拿去!”
郝仁眉头一挑,继续保持沉默。
不料,张三德竟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嚎啕大哭道:“郝哥!郝大王!饶命啊!我天工门满门上下就剩我这根独苗,功法未见传人、手艺没有传承,若被你杀了,我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祖师啊!”
郝仁有点方:“起来,这是干啥?我又没想杀你!”
“多谢郝兄不杀之恩!”张三德麻利地爬将起来,抬袖子一抹眼泪,继续道:“郝兄,其实我也是有秘密之人!”
他一挥手,一个精巧的木人从袖子中飞了出来,落到地上,有手有足,有眉有眼,被打磨的油光锃亮,木人一落地,便撑开两支乌木的细腿站定,接着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到了郝仁面前,先是躬身行礼,接着犹觉不够,索性跪下了身子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起身,抬起两支细长的手臂,将地上洒落的物事一一捡起又放下。不多时,被张三德倾倒与地的杂物条理分明地在地上码着,灵石归灵石、丹药归丹药、工具归工具,就连几套衣服也被叠的整整齐齐,被木人捧在手里。
郝仁大奇:“你这是……天工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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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德道:“小道尔,这是我们天工门的傀儡之术,以后这金凤台中所有的杂物,浇水种花除草喂鱼修枝打扫……全都交给小弟了……额,这木傀儡郝兄既然喜欢,那就送给郝兄了,只是没有我天工门的心法手段,恐怕难以控制的如臂使指……额,郝兄既然喜欢,咱们这天工门的功法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一并交给郝兄便是!”
他越说越离谱,反倒让郝仁不好意思起来,道:“知道我的名字么?郝仁,我是那种巧取豪夺之辈么?”
张三德道:“当然!当然!郝兄大善人之名传遍东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其实我还有个秘密,在见到郝兄时便想说了,只是一直未有机会!我是天兴城人氏,自幼父母双亡,从小是靠着‘郝氏粥铺’的施舍才能活着,其实郝兄你,一直是我的大恩人啊!”
郝仁:“……”
我这东来城的大善人,怎么还跑到千里外的天兴城去做慈善了?
咦?也没问过苗苗表妹,我原先得是多有钱啊!
张三德装模作样地躬身行礼:“恩人,请受我一拜!”他抬起头来,又道:“古人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郝兄养了我十年!虽父母不及郝兄之恩大!天工门的功法虽然珍贵,世间无双,但凭借郝兄的养育活命之恩,送给郝兄又有何妨?还请郝兄千万不要推辞!”
郝仁:“……”
所以你天工门的功法到底是了不起还是没什么了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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