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脚底抹油逃的举动。
苏培盛,没有如往常一般,不是嗻,就是喏的声音。
他从主子的话中,听出了不同的声音。
“爷,您看呢。”
反问了句,这是最不容易出错的地方。
显然,爷,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听他说话的人而已。
奴才不得多嘴,这是生存的技能。
“你个狗奴才,爷问你呢。”
四爷明显不高兴了,他心底,就是想去看看郭络罗氏,但是他是男人啊,是一家之主啊。
他如今,不可能真的舔着个脸,去醉霞阁说,爷,爷错了吧。
那这样,他还当什么爷。
当个后宅女人算了。
是以,他现在,需要个台阶下呀。
显然,四爷的瞪眼,有了效果,苏培盛接收到这个信号了呀。
“爷,您若当真要奴才说的话,奴才就说了。”
“嗯。”
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苏培盛这次知道,要怎么说了。
“爷,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呀,依郭络罗格格的家势,去宫里,就是作主子娘娘,也是可以的。”
“说正事。”
四爷双眼一瞪,让你给台阶下呢,你竟然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不是遭瞪是干啥。
“嗯,爷,奴才说的正事呢。
爷或许不知道,奴才也是爷这次命奴才去细查,才知道。
以往郭络罗格格,送过来的汤,都是郭络罗格格,亲自在醉霞阁的小厨房亲自做出来的。
而且,来了一年,就坚持整整一年了。”
苏培盛说完了,发现自家主子,楞了下,就沉默了。
他这才吞了吞口水,继续道:
“这次,听爷您说,要喝郭络罗格格煲的汤,听说,早上的话传到醉霞阁的时候。
格格从早上的卯时就开始准备了,一直到了中午的午时,才煲好。”
四爷想,早上的卯时,到中午的午时,整整三个多时辰,也就是一上午呢,到是有心了。
“可是不成想,所有的心血,都被倒翻了,还将整个手臂烫红了。
最后……”
久久的声音没有传来,四爷还在想,自己这次,是真的冤枉郭络罗氏了。
只是等后面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四爷彻底炸了。
“你说什么?”
“爷,就是您那一推,郭络罗格格的脚踝扭伤了,听说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都肿老高了。
几个丫头,焦急都快哭出来了,可是郭络罗格格,就是不肯叫府医去看。”
“狗奴才,你怎么不早说。”
苏培盛挨了一脚,痛在他身上,但是心底却无端松了一口气。
爷,到底,不能将郭络罗家族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