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方姐姐呢?我醒来没有见到她,她是否有更重要的事,暂时离开了这里?”
她还没有忘记,方幼鱼会急急离开无双城,全因一张字条。
“她去附近集镇买点新鲜鱼肉,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莫着急,过会儿你就能见着她了!”只要话题不涉及“万里云”,万里云还是能对答如流的。
“嗯,万大哥也姓万,全名是什么呢?你是我恩公,将来若有机会,怎么也要报答你的!”任小念本着江湖儿女“有恩必报”的行事原则,问出了这么一句。
“我是谁……一时跟你也说不清楚!等小鱼儿回来,她会说与你听的。”
万里云又开始头皮发麻了,想着法子转移话题,将她搁了下来,道:“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给我老婆看见了,敢背着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咳,少不得要挨上一顿板子!”
“你老婆很凶么?”任小念奇怪道。
“凶的哩!她叫我往西,我可不敢往东,一个大意没顺了她的心思,便要离家出走,且一走半年还是半月没个准儿。原先呢,家里有许多值钱古董,都给她摔了!没摔的也做了淘米缸,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过呢,青青也不总是这么凶的,江湖上谁人敢说我半点不是,青青第一个不饶他!唉,我这么一个粗汉,能娶到青青,当真是修了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说起老婆,万里云便有说不完的苦事、乐事。
当然,苦也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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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线浮影,疑窦丛生
“站住!”
任小念一瘸一拐地走啊走,刚走到窑洞前,便给一女夜叉喝住。
那女夜叉将她上下打量,见她未施脂粉,一身灰扑扑的粗布男装,浑身上下,并没什么不规矩的颜色,这才收了冷言厉色,关心起了她的残腿,问道:“这是给什么咬了,花田蛇啊?”
任小念弱弱地点了点头,她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凶悍女子,不晓得会不会打她?
“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点背她进来,不知道中了这毒七天之内不能受寒么?”那悍妇急道。
“受了寒会怎样?”任小念脱口而出。
“烂腿,截肢。”女夜叉面不改色说出两个惊悚词儿,冷酷又无情。
吓得任小念又晕了过去。
暮色降临,方幼鱼再次出现的时候,除了马背上的丰富食材,还带回来一单大生意。
她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回窑洞一见任小念人已醒来,却平躺在床上,动也不动,额头上还“滋滋”冒着热汗,脸色一惊,总觉的这小丫头是她带来的,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如今落得这般模样,可是有点心疼呢。
待问清楚了没什么大碍,——中了花田蛇之毒、毒已被吸出大半,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
“这里是什么地方?”
“十里坡,瓦山寨。”
“瓦山寨?”
任小念隐约觉得,这三个字,她此前有在哪里听说过。
她很想要想起来,因而想的极痛苦,却死活都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说过。
“这万里云你也见过了,想来,应该死心了吧?”
“啊?”
任小念十分困惑,“我什么时候见过万大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