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将烟给抽进肺里去,你是呆子不成?”拼命的摇头、拼命的皱眉、拼命的大声诅咒,海鸣一手快速的抽走她唇边的烟,另一只大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拍打着她的背。
“你……”涂祐瑄的手挥在脸侧,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要性子也不是这样子耍。”他的愤怒未消。
“你……”拼命的抽着气,她怎么躲都躲不过那只大巴掌。
“看吧,看你下次还敢拗着性子耍脾气?这烟味不好受噢!”拍打的动作没断半秒,但刺耳的话,他一句也没少讲。
红着脸,好不容易一口气顺过来,涂祐瑄终于自他手中脱身,一脸的痛苦。
“喂,你打够了没有?”竖起了秀眉,一双漾着水意的星眸狠狠的瞪着他,涂祐瑄动作有些艰辛的耸动着肩膀,“打得那么用力,你是存心想打死我是不是?”该死的,她的背说不定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在帮你耶。”她竟然敢吼他!
“帮我?也不看你自己的巴掌有多大,光一掌就已经够我受了,你还一掌接一掌的打,干么,你是打上瘾了不成?”
“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见你呛着了,我好心好意的想帮你,结果……”炯利的眼神回视着他,黑黝黝的神色写满了被冤枉的愤慨。
“算啦,以后你离我远一点就是在帮我了。”一与他的眼神对峙,涂祐瑄发现自己竟然敌不过他逼视的利眸,“你也知道什么叫作狗咬吕洞宾哪!”讪讪的咕哝着,她想调开自己的视线,但又不甘心先败下阵来。
喉咙里憋着气,海鸣咬牙切齿的盯着她,数秒后他才自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好说!”
哼,这个时候,就算活活的打死他,他也绝对不会说出出国后之所以一直不丢掉中文,全都是因为她。
结果……老天,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善解人意呀?
“喂,你干么一直瞪着我看,不曾看过美女呀?”老实说,涂祐瑄被他看得有一些慌意。
海鸣冷冷的嗤笑一声,“是呀,自己夸自己是美女,我倒是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霉女’。”
“哈!”他的话正中她的下怀,管他讥讽的口气吻说的是那个“霉”!“既然那么不乐意看我这种霉女,干么还往这儿跑?门在那里,不送了。”他早走早好,免得她的心跳愈来愈不规律。
“这是你家吗?”海鸣有些消褪的怒火又被她三言两语的撩拨了起来。
这女人,她少口几句话会死呀?
“这也不是你家呀!”涂祐瑄也不甘示弱的反驳着。
“可是,你别忘了,我是经主人的邀请才过来的。”他朝她晃了晃钥匙,“而且,我答应要在这里等到这屋子的“主人”回来才离开的。”
“你这个……哼!”左一句主人、右一句主人,硬逼得她在口头上拿他没办法嘛!涂祐瑄气结的瞪着他半晌,“臭痞子!”看他那志得意满的跛样子,实在是让人光火得很。
“谢谢!”海鸣咧开嘴,笑得更见得意,而且他让自己壮硕的身材,舒舒服服的在沙发上伸展得四平八稳,然后慑人的黑眸重新专注的瞅着她不放。
瞧着海鸣霍霍的望着自己的犀利眼神,偏又捺他不了,涂祐瑄将双手叉在腰间,一时之间委实无法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或是怎么说,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干么要跟他争执这么无聊的事情。
他要走就走、要留就留,干她何事,毕竟,正如他所言,这里的主人是皓子表哥、是鹰仔,又不是她。
可是,要自己跟他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窝在客厅里,她可是不怎么愿意。涂祐瑄心知肚明得很,她的脸皮没他厚、体型没他魁梧,所以若继续耗下去,自己铁定是战败国的那一方,她可不要。
“算了,好女不跟坏男斗,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客厅,那我就将客厅让给你算了。”丢下一句场面话,她掉头就走。
不管如何,打第一次照面,纵使他当时正处于病虚之际,他的气势就明显的远远胜过她,更不用说如今已经趋近活蹦乱跳的健康体魄,她虽然倔强又好胜心强烈,但脑子可不笨哪!
既然她十拿九稳的一定是输家,而且已然悟透了这个不争的事实,那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你要睡了?”海鸣的声音自她身后传了过来,“还那么早,再坐一下子。”他稳健的话里有着命令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