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我喜欢您的改变。”镜子吻了吻戈尔温的嘴唇。
戈尔温眯起眉眼,笑着推开他。
“走吧,去收拾我们的院子。”
清早,两人就去市场买了黄玫瑰苗,种下的玫瑰等到来年才会开花。
镜子在院子里忙的热火朝天,脸上沾了泥土也没发觉。
恍惚间,戈尔温听到有谁在叫自己,他从苗堆里抬起头,鹅卵石路上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戈尔温总觉得她有些眼熟,直到那人开口说话。
“戈尔温叔叔!”
是麦佩茜。
上帝啊,她的眉眼像极了她年轻时候的父母。
麦佩茜不顾泥土,踩着小皮鞋“噔噔噔”的奔了过来,像小时候一样抱住戈尔温的脖子不撒手:“上帝啊,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过来,但医院有台手术,我实在走不开。”
栢钰曾在电话里告诉戈尔温,麦佩茜考上了加州远近闻名的帝多医科学院,毕业后成为巴顿市中心医院的主任。
这段时间里,麦佩茜上过很多次杂志,有关学术研究的书籍上也会印有她的名字。
“咳。”镜子站在两人旁边,两只手还各拿了一棵黄玫瑰苗。
麦佩茜朝他扮鬼脸:“我们现在看起来可是同龄人,我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怕你。”
两人进屋子有事说,留下镜子在院子里愤愤不平的插玫瑰苗。
麦佩茜看着戈尔温拿起咖啡杯,无法平稳自如的手将咖啡液溅的到处都是。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叔叔,离开巴顿吧。”
“巴顿太潮湿,对您的身体没有一点好处。”麦佩茜顿了顿,还是决定戳破。
“躯体化不会让您的手变成这样,最重要的是您左手腕上的伤,一旦阴雨天,就会组织神经痛……”
在她的唠叨声中,戈尔温尝试半天也没能喝上一口咖啡,他认命般的换成右手端杯。
虽然右手也会颤抖,却没将咖啡洒出来。
“我不能离开,在这里我才有足够的安全感。”
谈话陷入了僵局,过了好一会麦佩茜才出声。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从包里抽出两张纸:“我也劝妈妈去往更温暖阳光的地方生活,但她说这里是和爸爸久别重逢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戈尔温笑了,接过麦佩茜递来的纸:“这是什么?”
“身体素质检查表,妈妈,吉莲娜和奈赛普阿姨都有一份。”
麦佩茜讲注意事项时神态都变了,和戈尔温之前就诊的医生口气一模一样,她随后的话听得戈尔温头大。
“每三个月一大检,两周一小检,就在市中心的巴顿医院,我在那里等你。”
“……”
怪不得栢钰在得知麦佩茜会来时,语气里都带了点令戈尔温莫名其妙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