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说得对,这才叫惩罚。
“不用。”好在顾庭柯的西装裤还算宽松,他绕步来到桌前,“给你调完这杯酒吧。”
既然他想罚,那就让他罚着。
顾庭柯手掌一翻,将摇壶中晃好的朗姆酒往杯中一倒,又抬手打开另一瓶。
橙汁覆盖在莓桃汁的上面,在透明的柯林杯里呈现出一种落日般的由橙到红的渐变色泽,青柠汁最后加入增味,顾庭柯将调好的酒推到时栖面前。
“好漂亮。”时栖挑眉笑了下,“叫什么名字?”
顾庭柯屈指在杯壁上弹了下,红色的气泡上升形成一道弯曲的线,逐渐划过大片橙色,静止七秒,大红色穿透那道橙,曲线漫开成一只飞鸟的形状,顾庭柯注视着时栖的眼眸,轻声道:
“日落七年。”
时栖怀疑顾庭柯小时候考试应该作过弊。
太奸诈了,明明回合进入到午夜场却在这里打温情牌——顾庭柯当然知道时栖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
所以那杯酒喝完就将人放回了房间,时栖拎着给夏鸥和许乔的蛋糕往红方那边走。
时栖没有在镜头前过生日的意思,一是这种兴师动众的人情本就很难偿还,他的生日收了礼物,那就还要去别人的生日挨个将礼物送回去。一是一般人听到他的生日就会想到他的名字——虽然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时栖并不喜欢。
对于那些在幸福里长大的孩子,就算是叫一一一一当然也可以一笑而过,但已经匮乏的,不想在名字上再被人说一次随便。
可是顾庭柯说……
顾庭柯说,栖者息也。
想起那杯酒跃出的晚霞中的飞鸟。
刚刚清甜的橙香好像在缓慢地渗入肺腑。
时栖的手指握紧蛋糕的纸袋,在摄像照不到的地方,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抬手推开卧室的门,夏鸥和许乔似乎已经准备休息了,今天的重点在约会,摄像也便没有久待,拍个熄灯视频就退出去关了门。
房门咔嚓一声被关上,夏鸥起身拉上窗帘,时栖刚把小蛋糕放到桌上。
砰得一声,有彩带飞到他的身上。
“生日快乐!”
“suprise!”原本关着的灯被重新打开,夏鸥拿着礼花炮来到时栖的面前:“生日快乐啊七七!”
“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
“许哥说的,”夏鸥笑道,“他还说不跟节目组可能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我们就偷偷给你过啦!”()
其实这样夏鸥反倒更高兴,所有人一起过的话,光那几个蓝方就已经够时栖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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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红方房间里,许乔不温不火,时栖就是他一个人的。
彩带挂在头发上,时栖稍稍偏了下头,望了正端着蛋糕的许乔一眼。
沈听泽能猜到的事情,许乔一向聪明情商又高,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但是他跟夏鸥说没有声张……
“谢谢许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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