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话音刚落,沈恩慈就被拦腰抱起。
陈泊宁有健身习惯,手臂全是劲瘦肌肉,抱她轻而易举。
双脚离地(),陈泊宁把她轻轻放坐在床上¤()_[((),上半身欺压而来。
凌厉气息与白睡裙上的香氛交织缠绵,如同泡在冰水里的玫瑰花,浓烈花香想张扬释放,却始终被寒气压制笼罩。
微妙的制衡关系。
这次的吻和之前都不一样,先前陈泊宁对她总像对待博物馆的珠宝一样呵护备至,不敢用力过重。
可今天却抱她好紧。
有了上次经验,陈泊宁吻技有所提升。
遭殃的是沈恩慈。
她还没学会怎么在接吻的时候换气。
而且陈泊宁压得她有点痛。
沈恩慈委屈打他肩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软一点。”
她觉得陈泊宁全身都硬得很,硌得她疼。
可话一说出口就变了味道。
陈泊宁餍足起身,神情恢复往日一贯的冷静自持。
他不紧不慢问她:“袜子呢?”
居然还能想起正事,沈恩慈力气已经用完了,仰着头生无可恋地把手中已经拽出汗的袜子丢在地上。
撒气一样。
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陈泊宁算她半个金主,她是不是该像以前讨好陈羡那样讨好他。
沈恩慈赶紧坐起来,想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补两句,可陈泊宁已经走进更衣室问她:“袜子在哪里?”
刚才拿过,她顺口答出:“左边,掀开的抽屉。”
片刻后,陈泊宁拿出来一双纯棉袜子。
沈恩慈看着自己脚上半只蕾丝袜子,暗叹陈泊宁想得还挺周到。
这种蕾丝袜子配合适的鞋子是锦上添花,只是舒适度几乎为零。
陈泊宁半蹲着身子用湿纸巾细细擦干净她脚上灰尘,然后替她套好袜子。
中筒纯棉加厚袜子,提到脚踝以上才满意。
被当成萝卜一样被埋进被子里,陈泊宁吻她额头:“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暖意来袭,人一舒服就开始犯困,沈恩慈居然有点被哄睡着的感觉,她点头,闭眼。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了,闹钟响了好几次才叫醒她。
这几天住在别人家里,她一直都遵循陈爷爷陈奶奶早上八点一起吃早饭的习惯,肯定不能卡点下楼。
留给她的时间不长。
沈恩慈赶紧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竟然看见镜子旁边架子用衣架晾着一双袜子。
正是早上那双被她在地上踩来踩去的蕾丝袜子。
陈泊宁走之前还顺手帮她把袜子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