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的,这才四天啊!
他匆忙凑过去,督已却闪身,抱住鸽子不给他看了。
“你主子在路上啊?”
督已不回答。
“路上很危险,都是些流民,说不定是染了恶疾被赶出来的。”
督已抖了抖身,结结巴巴道:“主子,主子真龙护体……”
“真龙护体,他儿喊男的叫娘亲他都不管。”玉霏嗤笑一声。
“本来……皇后为凤凰化身,凤,凤为雄,凰为雌,男的……也没问题……”
这小结巴嘴还挺利,玉霏算是没话说了,但愿李澈只霍霍何隐一个,毕竟何隐学医,活死人肉白骨,霍霍不死。
“啊啾!”
何隐揉了揉鼻子,撩开了纱幔,看向了禁闭的城门。
“何医师一路奔波,可得小心点身子。”药童擦了擦额头的汗,关心道。
何隐只是点了点头,继续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城门口。
他们是来到了一座荒城?可是等走近了,却发现大门紧闭,写着:内有恶疾,入内者死。
恶疾?何隐的眉一皱,那不就是真金白银?居然把他拒之门外。
他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开门!我是医师!”
药童见状,也急忙跟着喊道:“开门,我们是医师!”
只听城内有人回到:“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死!”
何隐喊不动了,他索性扭头上马,戴上面巾,换别地去。
一路上有些流民,看得他心惊胆战。都骨瘦如柴瘫在路边,孩童也好,汉子也罢,仿佛快融进了没有翠草覆盖的黄土地里。
万一小雪的师兄染了恶疾怎么办?
他在药童不可置信的眼神里翻身下马。
我在瞎扯
“你别怕,我是医师。”何隐靠近了一个正抱着男人手臂的孩子。
孩子睁着圆眼睛看着他,颤抖着摇了摇头。可能他怕的不是何隐,而是怕自己的病传给这样一位心善的医师。
男人睁开沉重的眼皮,何隐已经开始把脉了。
不能说是疾病,反而要说是毒。他又蓦地想起了忘幽花。
但何隐现在手边没有药草,只能暂时用银针压制。
“附近有村子吗?或者药铺什么的?”
男人艰难地摇了摇头。
两地交界,官员一般不管,就怕一不留神被陂族说过了界,惹一身腥臊。
他们处境尴尬。
何隐暂时照管不了这么多流民。
他起身上马,摇了摇头,望向了白雪覆盖的天山,似能看到山崖上的神庙,他的眸里闪着光。
为百姓向所谓的神灵祈福,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