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上官尚光迟疑地转头去看。
雨潇潇背对着他们,一口一口地给齐秋喂水喝,手中动作没停。
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正想转回头去的时候雨潇潇说话了。
“死了。”
此话一出神经大条如上官尚光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才后悔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没脑子的话。
可是这也不怪他啊!也没人告诉他这俩狗男女分手了啊!
上官尚光在沉默中崩溃。
“那个……哈哈,”他干笑两声,“死了……就死了吧……”
“那不挺好的嘛是吧?咱们哥们几个都是单身狗,起码你还尝过甜甜的恋爱。”上官尚光尴尬地说。
不远处雨潇潇闻言轻嗤,放下水杯转头看向面红耳赤的两位。
“都是,单身狗?”她表示不赞同。
被视线扫到的周亦充红着脸咳嗽,挠挠头又挠挠脸假装自己很忙。
付炀没他那么多小动作,只看着窗外不说话,只是红色从脖子漫上耳朵尖。
两人的表现不言而喻。
上官尚光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宛若五雷轰顶。
“不是……你俩来真的啊?”
太crazy了……
他宁可去相信刘姨和司机小陈黄昏恋!
“不然?要不要我俩现在接吻给你看?”付炀反问。
“那倒不用了!”上官尚光连忙摆手。
这一天,上官少爷无法再直视昔日同学情。
他的世界观遭受到严重冲击,不过好像又没有太严重。
仔细想想还有点合理。这俩高中的时候就有点不太正常。
周亦充他们没留下吃晚饭,临走的时候送给齐秋一个平安符。
“去碧云寺求的,”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你也有。”
上官尚光接过那枚小小的平安符,鼻子阵阵发酸。
“谢谢。”
不过最后这两枚平安符都被上官尚光塞到了齐秋的枕头底下。
齐秋的病情什么样他最清楚,也许……撑不到下次再见面了。
他愿意用自己的平安给齐秋续上一段命。
*
寒假开学后没几天,齐秋就已经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只能上呼吸机。
他像一个植物人一样,可意识还是非常清楚,还有触觉,会感知到痛。
上官尚光很忙,休了一年学来照顾他,其他时间也没闲着,渐渐在接手家里的产业。
两人能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而多数上官尚光在病床边的时候齐秋往往在昏迷。
惊蛰这天齐秋醒着,上官尚光也破天荒地一直在房间从没离开过。
因为今天是齐秋的生日。
他精神很好的样子,脸上气色也肉眼可见地好不少。
相比之下上官尚光反而面如死灰,嘴唇都是白的。好像生病的人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