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狱寺隼人的脸上正戴着那副办公时用的金丝边框眼镜,不良的气息被压制到了极低,看起来格外的有职场精英的派头。
等等,职场精英?
渡边寺早的眼睛越睁越大、也越来越明亮。
什么叫刚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啊!
泽田先生刚才说什么来着?下属的聚会是吗?这样一定不会出错了吧!她内心的小人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嘴上也迫不及待地对狱寺隼人说道——
“狱寺先生!”
“哈······啊?怎么了?”狱寺隼人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和自己搭话。
“周末泽田先生招待下属的家宴你也会去对吧!”渡边寺早毫不犹豫地问出了这句话,掷地有声的就像代表了她[毫无所图]的内心。
看吧,泽田先生,我可是你期待的那种毫无所图的、没有任何上位野心的下属哦!因为开心的缘故,她的脸上露出了格外真诚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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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隼人抱着资料夹站在门口,先是被这炫目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
在他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话语时,狱寺的眼睛也忽然亮了起来!
难道说、十代目找他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招待下属的!家宴!狱寺没办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了,他只感觉被看重的喜悦已经冲昏了头脑——没有那个棒球白痴的份!没有那个咬杀混蛋的份!没有蠢牛凤梨头极限怪等等的份!
只有他!
狱寺隼人!
十代目的左右手!
即将要被十代目亲自邀请去参加伯母家宴的光荣时刻就此来临了!
“原来您叫我来是为了这个!我一定不会辜负首领您对我的期待!从此以更加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成为您更合格的左右手的!”
因为过于喜悦的原因,狱寺甚至都忽略了渡边寺早刚刚话语中的“也”字,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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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这一长串的省略号来自于英明神武的十代目大人现在的心情。
泽田纲吉觉得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会从刚才开始就那么不对劲!
为什么他邀请了特助小姐以后,她转头又拉上了刚进门的狱寺?
难道特助小姐是因为不安才选择叫上狱寺一起?但他不是已经考虑到了女性拜访男性家庭的不安感,特意说了是招待下属的晚宴吗?
狱寺他······应该也算在下属的范围内,从这点上考虑好像也没什么错误。
不对不对!
泽田纲吉时隔许久,再一次感觉到了快要裂开的感觉。
他叫狱寺过来不是为了商议怎么用更强硬的一些手段和近藤公司交涉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妈妈。”
泽田奈奈搅动着手里的汤勺,在她的面前,早已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儿子又一次像小时候那样,垂头丧气地像只被雨淋过的小狗,蔫哒哒地来寻求她的帮助。
只不过那时候的阿纲说的都是“妈妈,我的裤子破了”“妈妈,我的作业弄丢了”“妈妈,我这道题怎么也做不出来”这样的小孩子的专属烦恼;
而现在的他却开始惆怅起了大人们才会出现的问题。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不明白该怎么把这个送给她······”青年有着一头桀骜不驯的棕色头发,满脸困惑的表情像极了他年轻时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