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芳平点头:“好的,爸爸。”
他们走后,孟芳平偏头看姜小鱼,因为姜小鱼一直盯着他看,他有些疑惑地问:“看什么?”
姜小鱼歪头:“阿芳?”
“……”孟芳平眼神严肃:“你不可以这样叫,要叫我哥哥。”
姜小鱼埋进毛绒熊里嘿嘿直笑,心里不断念着阿芳阿芳阿芳。
等到姜女士回来,身边并没有孟先生,他应该又去公司了,有事业的大人总是很忙。姜小鱼跟着妈妈。她去主卧放置结婚证,他也跟了进去。
“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做什么?”
“你不要太计较…妈妈就要嫁进去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姜小鱼抱着毛绒熊回忆姜女士在医院里的语气,然后眨着眼睛说:“妈妈,你今天没有那么做,态度不够好,孟栖好生气的。”
姜女士回过头,似笑非笑。
“道理很简单,他可以欺负你,但不可以欺负我。”
姜小鱼捶了一下毛绒熊,“这不像一个母亲说的话。”
“你记住,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们像一体,也不像一体。他跟你都是同龄人,你被他欺负了,你就反击回去。不能反击回去错的就是你,不是我。总不能我要帮着你去欺负他吧,这算什么?打了小的来个老的?”
“我说不过你的。如果别人知道了,总有说得过你的。”
“就算你把我这些话放在网上,有人反对我,就有人同意我。我干嘛要去在意那些反对我的人?”
姜小鱼气呼呼出了门。
姜女士轻声道:“在意太多,就过得不快乐了。”
她取出结婚证看了又看,眼波里忽然荡起回忆的涟漪,她想起了前夫,那个好像永远会温柔下去的男人,照结婚证时像个小孩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这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她眼睛略微发热,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究竟像谁呀?不像你,也不像我。”
孟先生和姜女士住在三楼,三个孩子都住二楼。
姜小鱼下楼时正好撞见孟芳平从房里出来,他这会儿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小片锁骨。看到姜小鱼,他说:“外面下雨了,爸爸不回家吃饭,孟栖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中午你想吃什么?”
姜小鱼下意识侧耳去听,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没有什么胃口,他说不想吃。
孟芳平闻言皱起好看的眉:“你经常这样?”
姜小鱼怕他生气,支支吾吾:“也不这样。”
孟芳平把袖口的扣子解开,卷上去,露出结实的小臂,“行吧,其实我也没什么胃口。”
他说着走下楼,姜小鱼连忙追上去,在他身后问:“你也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