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魔已经解开了,结束幻阵吧。”“但你不爱我。”他不装了,似是孩子赌气般这样说,然而从他那带着习惯笑意的面孔,我也看不明白他是否真的在乎。可我也不在意是否能看得懂了。“我为什么非要爱你呢?伏阴,你从未问过我,我为什么不愿爱你。”他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笑意渐渐褪去。眼前一切逐渐化作流光消失而去,我熟悉的伏阴又出现在我眼前。容貌秾艳,华衣环佩,眉心一点金色图纹,如同跃动的一点金色焰火。他看着我,问我:“为什么?”我笑了笑,说:“因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终于想明白,人间并非没有真情,只是真情多种,假意掺得几分。我与谢映白,是年少轻狂奋不顾身;我与空无,是心如死灰急需良药;唯独我与伏阴,是爱而不敢最后释怀,一朝得意一朝失意,往后物是人非事事休。作者有话说:谁能想到,上头之后就是卡文,希望逻辑剧情没有乱,希望我还能活。关于对于谢映白意难平的事情,我只能说,大家都是亲儿子,说不定以后你们更多意难平。或许只是因为谢映白的过去都在阿钧眼中,但其他人的过去和心绪都还没有写出来。作者亲自认证一下啊,师父才是本文最大意难平。(do)外出伏阴虽是散漫矜傲,却并不傻,他定然明白我的意思。修仙无岁月,我与他的隔阂并非年岁与光阴,而是阴差阳错物是人非。我们遇见的时间是错的,他选了多情道,我选了有情道,他佳人在侧时我独独相思,我所爱他人时他非要我爱他。如是而已。从幻阵中出来之后,我不日便突破了金丹中期。伏阴不再与我谈情爱之事,却尽了师者之职责。我闭关的日子,他便留在洞府中为我护法。我依旧每夜要受咒印之苦,他也依旧每夜陪我,握着我手上的安神珠为我缓解痛意。某个夜间,他也曾问我:“为何非要受这苦楚?”我睁眼看着窗外明月,过了半晌方才道:“真心换真心,一心爱一人。”这是我的道。金丹期的修士,应当是要有一门独到的功法了。伏阴问我喜欢哪一道,我思来想去,想到他手中的诡术,不由问了一句:“可以修魂术吗?”合欢宗是个鱼龙混杂的地儿,什么修士都有,修魂术的修士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只是修魂术的修士常年要与魂魄打交道,好的功法也少之又少,因此在修仙界中修魂术之人少之又少。只是,我说出这话,伏阴神色有一分异样。但我也看不出来那异样是什么,只是一瞬之后他便又笑起来,慢条斯理地道:“可以。”他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道:“只是,这魂术与我幻术功法是同属一脉的。我生而是阴阳鼎,机缘巧合得了几套诡术的功法,其中阴鼎适合幻术,修阳鼎则适合魂术。天生道体可融汇各种功法,我原本也是想让你修这套魂术功法。”他这般说,我却已然从话里听出来了言下之意。
功法同出一脉,又是阴阳鼎适用的,想来应该是一套双修功法。我虽然依旧心有芥蒂,但毕竟身在合欢宗早见过了诸多弟子的复杂关系,因此并没有异议,又想他说本是拿我当炉鼎,倒是凑了巧。虽说,我想修魂术,不过是因为谢映白。若我会魂术,分得那人魂魄一二,来日还可重聚三魂七魄,救他性命。只是,想来如今的谢映白,已然入了轮回,我能做的不过是来日不再重蹈覆辙。伏阴将功法给了我,亲自教我修行诡术的诀窍。他认真的时候看起来依旧是散漫的,只是所教的东西却是处处是真才实学。我从未如此清晰又深刻地明白,他从不是什么懒怠只知享乐情欲的废物,而是修仙界出了名的蛇蝎美人,合欢宗最为年轻的长老。但有时候我也会想,他是我师父的时候不曾为师,如今将我当作炉鼎,他却尽了师者之事。倒也是可笑。我突破境界之后,伏阴就将要与我皆为道侣之事宣告出去了,或许是因此,他也不在拘束我在洞府之中,我也时常出宗门看看。世俗界与修仙界还是有许多不同的,修仙界的集市上,时常能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出去的大多数时候伏阴都是陪我的,我若是看上了什么他自然会给我买,就像是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这小宠物他自然是不介意多宠着些的。伏阴偶尔也会亲近我,做出些亲昵举止,但或许是因我想明白了,于是面对他的种种举动也能淡然处之。于是,修仙界众人都知道,合欢宗那位蛇蝎美人收了心,终于不去祸害各门各派的优良子弟,改吃了窝边草。彼时我还不知道原来修士也是八卦的很,一个事儿足有千百种流言出来。直到修仙界百年一度的论道大会开始,我怀着半是看热闹的心思上了宗门前去论道的名单,跟着众人去万剑宗参加论道。只是,我与合欢宗的众人不熟,又隐瞒了身份,在其中颇为不受待见。也大概是我迟钝,等到我在暂时休息的客栈中醒来,发觉合欢宗众人已然离开,而我从不熟悉修仙界道路,手中又连个地图都没有,方才你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点。我还以为,那些人只是在合欢宗中见惯了美人,见不得我这般平平无奇的。毕竟,要是我,我也是更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的。我在客栈里坐着沉思了一会儿,拿上配剑下楼,寻思着去街上找个看起来识路的。可大抵因为这座城池是前往万剑宗的必经之路,又是无主之地,我走上三两步便能遇上打斗相争之人。在我挑开两次误伤过来的仙剑后,我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兄师姐们来这里都不出门了。这里是不准御剑飞行的,于是我只好等一会,等前面的人让个路。然而,我站了没一会儿,前面的人就被暴力分开了。是自我身后而来的一个青年,面色冷肃拔出剑来,直直一剑劈开的路。那一剑不带灵力,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却覆满了凌厉剑意,劈头盖脸地落下来,自此处振开了整条街。我被这一剑惊在了原地。魂修本就比其他修士更为敏锐,那凌厉剑意擦我而过,却宛若穿透肌肤扎进我的魂魄之中,传来隐约刺痛。明明只是薄刃一道,却好似千军万马而来,气势迫人。如此剑意,定然来自一位堪称大能的剑修。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让出路来。青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