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硕昏昏欲睡,在回去的过程中两眼一闭,睡死了。
顾笙把她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有点高,已经用治疗系治过一遍了,估计是鱼寄生发作,治疗系没法治。
“你别让她毒发身亡,在治治。”
“能治的都治了,治疗系的异能不是能医百病的,除毒效果也是循序渐进的,你别这么急,她会没事的。”
“治疗系也这么废物。”
“……随你骂吧,我去上任务了,这么多任务全被截了,怪不得最近这么清净,你照顾好她。”
他走之前团了一颗能量球放在吴硕的胸前,至少能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好受些。
不会做梦的孩子,今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了一个女孩,穿着纯白的裙子,比她矮一些,银白色的头发,一双异色瞳孔,一红一蓝。
真是帅极了,她想。
喜欢的发色,中二的瞳色,她也好想要,好久没这么放肆的想过了。
那个女孩笑起来很好看,皮肤也好白,好像……
这个女孩白的不像人。
她有些自卑的也想要这样的肤色,可是为什么?这个颜色明明很不健康。
今天的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想要?
“身体产生不了欲望,也是一种病。”那个女孩出声道。
她的声音很甜美,好喜欢……
“如果,思想也是一种错,那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谁?
“你觉得,你是人,还是什么?”
世界一片空白,吴硕竟想不出什么,明明答案就在嘴边,脑子也有印象,可为什么想不起来?说不出来呢?
“不可视其物,不可闻其声,不可论其事。”
不可?不可……不可#%¥&*#¥%。
“此名为『戒』。”
纯白的世界模糊了,它被甩上了颜色,杂乱无章,这幅画卷正在被一点点糟粕,那个女孩的裙子却依旧洁白的刺眼。
忽然,有人将这个世界变成了灰色,是有人拿着灰色的油漆桶泼了上去。
灰色的,无光的,看不见自己的。
这个颜色并不讨厌,很和蔼,有一种成熟的味道。
她又看见,有人拿着油刷,想刷上其他颜色,但是温柔了很多。
“这是一次安宁——你已经失去的安宁。”
啊,她突然明白了,这是一种表达的方式,很抽象,但是这符合梦的定义,也很符合‘自画像’的定义。
灰色很快吞没了其他颜色,但是有一个颜色留了下来,是一点黯淡的白光,周围散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