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妈妈笑:“你们在学校没遇上什么事情吧?”之前女儿回来每次都挺高兴的,这次闭口不谈专业的事,恐怕是遇上事情了,琴琴犟有话也不说,她做母亲的就得借助外力去知道解决。“……”常青毕竟还是嫩,也不要卖弄什么,讲也不能是她讲出口。“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小的不愉快,她自己能解决的,真的解决不了,想必也会和阿姨说的。”“你们这样的女孩子都天真善良,这社会上复杂的事情很多,学校里也有不天真的事,真的遇上事情就告诉阿姨,阿姨别的本事没有,解决一点小困难的力量还是有的。”“谢谢阿姨,那我上楼去了。”“去吧,要吃什么水果吗?”“不要了,不然我问问琴琴还要吃什么。”常青踩着拖鞋回到了赵琴琴的房间,开门进去:“你妈问你要不要吃些什么水果?”赵琴琴拉常青过来,哪里有时间想什么水果不水果的,她忙着呢,“你妈问我,你在学校里出什么事情了。”“你不会讲了吧。”赵琴琴望着常青的眼睛,然后上手,作势要掐死她的样子:“你不要告诉我,你和她讲了。”“没有没有。”常青告饶,赵琴琴这才放过她。晚上九点多张衡打电话,电话一开始没人接,后来可能是谁正在等电话,开口就喊亲爱的,弄的张衡这个尴尬。“不好意思,能帮我叫一声常青吗?”女同学翻着白眼,站在原地喊了一嗓子:“常青……”可惜没人应答,她凉凉的握着电话回话:“没人,可能没回来呢。”张衡过了三十分钟又再打了一次,又是刚刚接过电话的女生接起来的,这次她火大了。“你烦不烦啊,盯人也没这样盯的,都说不在了,还找什么找。”脾气颇为火爆,男朋友的电话卡没钱了,说是出去买张电话卡,她这穿着单衣就站在走廊上吹着冷风,吹的心里火苗都飞起来了,接过这人还不自觉。张衡默默挂了电话。他再次见到常青是星期三下午,他特意过来堵她的,常青和家里打了招呼,说最近都回不去了,她自己给包装的好听,老太太那边就真的以为是学校里有什么活动,年轻的小姑娘忙点好啊,多接触人多好,总是守着她这个老太太那才不好呢,家里特别的放心,平时也不打电话过来的,常青这两个多星期都没睡多少觉,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当年高考的时候还要努力,脑子在拼命的运转着,和赵琴琴更是焦不离孟,赵琴琴的黑眼圈成功的传染到了她的身上,抱着书本准备去听课,看见了张衡。好像有挺久没见了。上次闹了一场不愉快,然后忙就给扔在脑后了,也挤不出来时间去想这些问题。张衡拉着常青的手转身就走,赵琴琴飞快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常青摆手叫她先去。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张衡才松手:“躲我?”“没有。”常青很快回复。怎么可能躲,就因为这点事情还不至于,纯粹是忙。“你现在不回家了?”以前回家就是他们默认一起同行的,可现在她一声不吭就不回去了,打电话永远找不到人,不是躲是什么?张衡觉得谈个恋爱也累,一开始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结果涉及到家里了,就弄成这样了。“我最近有点忙,你也知道我参加了实验组,然后出了一些小问题。”她就是不想对张衡承认,他当初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其实常青也觉得自己现在扭着劲,张衡经验老道给了建议,可她不听,现在她栽了还是认为没有选错,她把自己的潜力都给逼了出来,想当初念医学院她也没什么感觉,不爱不恨的,让念也就念了,可现在活的更有目标了。张衡有些无力,又想说他早就料到了,又想安慰她,终究让她亲身来印证自己所讲的就是事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受伤的时候有个人陪在身边,互相取暖可能低潮期就很容易过去了,伸伸手去整理她脖子上的围巾:“这么大还和小孩子一样,因为我说了两句就生气,和我闹脾气,就是再忙也应该给我来通电话,每天找你都找不到。”“打电话这事我抱歉,也不是抽不出来时间,一忙起来就忘了。”不是不想打,就真的是忘的干干净净,她现在火力全开,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实验组去了,每天忙着补充营养,吸取学校吸取不到的知识,忙着从多方面摄取营养,人的精力就是有限的,顾得了这个就顾不得那个。“真不是生我气了?”张衡问。“真不是。”“那怎么证明?”张衡问她。她说不是,他就认为不是,那这一页就翻过去了。“常青,我不等你了啊,这节课要点名的……”赵琴琴等不住了,她迈开腿就走了。常青踮起脚抱着张衡:“这节课要点名,我先过去了,晚上给你打电话说好不好?”张衡不想让她走,可还是得放行,好不容易见到了,说了没有两句,人又走了,他站在原地告别初恋晚上约好的感情热线常青又给忘记了,她自己现在也遇上了难题,她借到的一些资料全部都是英文,她英文勉勉强强还算是可以,但看一本全英文的书格外的吃力,几乎是看一眼就得翻一次字典,看的头疼的要死,进度慢了下来。张衡等到十一点二十多,他洗了澡并且换了件衣服,一开始是坐着等,还有心思做些别的,十一点三十分整,他将电话关机,这意味着如论常青想得起来还是想不起来,他都不准备接电话了。常青还在实验室,回寝室就得偷摸的用手电照亮,她的进度已经慢下来了,最近两天就必须看完这些资料,赵琴琴给的书多,她正在拼命吃当中,熬了一夜,熬夜这习惯吧,一开始就收不住了,早上也不知道几点睡的,就椅子并在一块躺在上面,羽绒服那么一盖。“我说,你这是来的太早还是压根就没走?”赵琴琴咬着饼干进门。常青的头发和鸡窝一样,眼睛睁都睁不开,脸色就更加别提了,稍稍的还有点出油,这就是熬夜的代价,坐了起来:“你来啦。”“没走?”“嗯,想着快点把书看完,看一晚上也没吃进去多少。”这个难度对她而言,实在是有点高,吸引她的是里面的资料,坐了几秒钟又躺了回来,没有三秒直挺挺的又坐了起来:“完蛋了。”赵琴琴就闲悠悠翘着腿坐在她的对面,继续一口一口的咬着饼干:“干嘛。”常青头疼:“我昨天说给张衡打电话,忘了。”赵琴琴嗤笑:“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这感情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嘛。”离得远不说,平时凑到一起的机会少,现在更甚了,常青每天泡在实验室,她不泡也不行,就以她那个脑子,不笨鸟先飞她一辈子都追不上别人。“乱说。”她给琴琴一记白眼。诅咒她的感情是吧。“我认真的,你和他走不长远的。”赵琴琴也不继续诅咒,感情这事就挺复杂的,所以她不准备搀和:“现在去给他打通赔罪电话?”挑眉。“事儿妈。”常青掀开羽绒服,披上以后抓了两把头发就出去了,赵琴琴后面嚷:“下午过来吗?”报告还没有完成的,这部分就是她负责的。“过来。”常青摆摆手,自己大摇大摆的出了实验楼。回到寝室先给张衡去了电话,张衡没接,她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接,她一想可能是上课呢,就没在继续打。猜的没错,张衡确实上课呢,想接自然有办法去接,不想接直接挂掉就好了,他看着手机出神,下课以后看了两眼,没有再响,到了中午就去食堂了,和几个同学一起,心思根本就没放在眼前的饭上,她还来脾气了?放自己鸽子的人是她,多打两次电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