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童嬷嬷那边迟迟不来动静,听闻谢潇又患了病,一连几日卧床不起,也不知那件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最好永宁公主已经恨上了云青钰,将她置之死地才好!
季淑然抹了抹眼泪,伸手扶起云婉,一口一口地给她喂药。
“婉儿,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你放心,娘一定会帮你报仇!”
云婉面色惨白,凹陷的眼眶涌出一股恨意。
“娘,我,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猛地咳了几声,“父亲呢?娘,我要让父亲替我教训那个贱人!”
“他还生着你的气,这几天你莫要去见他。”
季淑然恨恨道。
“你父亲是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惯会见风使舵的!要出这口恶气,还要靠我们母女二人!”
“娘的意思是…”
“你忘了?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金菊宴,你才学过人,琴棋书画更是京城中顶尖的,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听闻今年太子殿下亦会出席!”
“…太子殿下?”
“正是!这大周朝除了陛下,最尊贵的便是太子,你若能入了他的眼,成了尊贵的太子妃,日后想怎么收拾云青钰那个贱人,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云婉眸中迸出一股激动,随即又焦急地咬了咬唇。
“可我如今这个身子,怎么让太子殿下对我一见倾心?”
“你放心,娘已经替你去天机阁求了药,那的秘药是最灵不过的,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天机阁?”云婉眼睛一亮,随即皱了皱眉:“可我听说他们家的秘药千金难求,咱们府上如今银钱…”
“娘将你爹书房那几个臭箱子偷偷卖了!”季淑然低声道。
云婉大惊失色:“什么?那可是爹最宝贵的东西!若让他知道了…”
非要将她们活活打死不可!
“所以,你一定要在金菊宴上好好表现,为云家争脸!当时候你成了太子的人,娘便成了太子的岳母大人,你爹就不敢对我们如何了,知道吗?!”
云婉闻言,咬了咬唇,重重点了点头。
此时,谢潇也在为了金菊宴之事筹谋。
“主子,太子此次出席金菊宴,正是我们接近他的大好机会!”
谋士站在寝殿门口,隔着帘子禀告道。
“属下听说,天机阁破天荒给了中宫一个锦囊,说此次金菊宴会出现太子命中贵人!太子必会格外注意这些世家子弟的,只是主子如今身份低微,不知该如何靠近太子…”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谢潇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出。
他已经跟永宁递了口信,让她在金菊宴上帮自己牵线搭桥。
那日事后,他没见到云青钰,只有被捆成死猪一样的童嬷嬷守在房门口。
永宁性子狠戾,本想直接处置了她的,是谢潇开口求情,才留了童嬷嬷一条性命。
也好,圣谷子虽说要得到云青钰,方能成就他的大业,可那女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如今连见她一面都难!
云青钰那边行不通,攀上永宁也算是个补偿。
只要能进了太子麾下,也不枉费他这几日受过的屈辱。
想起永宁艳俗苍老的那张脸,他心中泛起了滔天的恶心。
来日他称帝,若让人知道他曾有过这段日子…
他绝不能让此事暴露!
“来人,备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