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恒愣在原地,看着他拉起楚清甜的手,将楚清甜带到旁边的休息室里,脸色阴得很沉。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秦野神情温和,语气也很轻。
楚清甜点了点头,乖乖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把布袋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一转头发现秦野已经出去了。
他轻轻拉了下门,只不过他动作太轻,门没能自动关闭,弹开了些,通过门缝她看到周子恒一脸不满地指责着秦野。
“诊所是我和你一起开的,没钱先看病这个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秦野的脸色也不好看,“不然呢?要那个女人去死吗?”
“秦野,生意是生意,你别搞慈善行吗?”
“我们不是有扶贫政策?”
周子恒揉了揉额角,头痛不已,“那不过是之前参加慈善活动随便搞的,那个账户里根本没有钱,一分都没有。”
秦野沉默片刻,无奈笑了,“这事你别管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
周子恒气得不轻。
他又点上一根烟,一屁股坐到等候区的椅子上,闷头抽烟。
秦野没再理会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陶梓还在里面安抚着女人的情绪。
秦野在女人对面的沙发坐下来,询问女人的情况。
女人是来求助的,毫无隐瞒地向他们诉说着自己的事。
“十三年前,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们在一起不久我就怀孕了,他让我把孩子生下来,说会对我负责,我听了他的话,为他生下一个女孩,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本来很幸福,可是五年前,我发现他有家室,他早就结婚了,他的孩子已经读高中。”
说到这里,女人的眼泪无声往下流。
“我跟他分了手,逃离他,带着孩子来到这座城市生活,我不识字,只能做保洁和保姆的工作,女儿现在十二岁了,在读六年级,她还很多字不认识,经常问我,可我也不认识啊,我很害怕,怕女儿跟我一样变成文盲……”
“孩子的爸爸还跟你们有联系吗?”秦野问。
女人摇头。
秦野又与女人聊了片刻,仔细对女人进行心理方面的评估。
他认为她现在的情况已经相当严重,需要入院治疗,而这是他的诊所无法提供的。
可女人生活非常拮据,微薄的薪水付完房租已经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