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呼吸一窒。
前一秒还眼角带笑,后一秒就要掐死她,这样的夜无殇,谁不怕?
他那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渗透着无情的颜色,一双暗沉的黑眸,让人捉摸不透。
她忽然感觉,之前那一丝丝的亲近、亲切,根本就是她的一厢情愿。
夜无殇对她,从来都是试探,从来只有无情。
“王爷冷静!”她心脏一抖,浑身紧绷起来,“听妾跟您解释!”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在夜无殇眼里,居然会被如此解读!
显然他目前只是怀疑她的身份,并未确定,否则也不会一试再试。
所以如何让他相信她不是眼线,便成为了重中之重。
夜无殇睨着她,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说。”
慕昭昭费力吞了下口水,开始一条接一条的反驳。
“首先,妾与柯从简除了是同乡,他是妾前未婚夫的阿爹,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妾与柯承锦的婚约是在柯从简出仕前在老家定下的,那时妾的爹娘还健在,妾还未出生。但在妾五岁时,爹娘出海打渔,遇上大风浪,船翻了,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妾遇到了现在的师父,师父看妾可怜,便把妾捡了去,不仅收养了妾,还教妾医术。在那之后妾便随着师父游历四方,到处行医,居无定所。老家以为妾也随着爹娘去了,便消了妾的所有籍册,王爷自然查无此人。
“至于妾与柯承锦的婚约,那是因为妾从小便记着有这么回事,在外面漂泊久了,想找个依靠,这才来到长安城寻他,却没想沦落到现如今这样的下场。”
夜无殇问:
“你是独女?”
慕昭昭点头:
“是。”
“那江生又是何人?”
慕昭昭一脸认真的解释,却一本正经的说谎:
“说起江生,身世也没比妾好到哪里去,妾至少还有爹娘疼爱了五年,可江生却是妾捡到的,连名字都是妾给随便起的,妾捡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呢。”
江生的身世虽然她没有编排,但是她哪里来的阿爹啊?
她是遗腹子,没出生前阿爹就死了,爷爷后来带着怀孕的阿娘避世,可阿娘在她五岁时也走了,就那么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所以大多数时候,她只能当阿娘也死了。
见夜无殇没再发问,她继续为自己辩解:
“至于妾与王爷的纠缠,那纯属意外。
“若那天被下了媚药的人不是王爷,而是二皇子或者太子,更或者是其他男人,可能现在与妾纠缠的人,便不是王爷了。
“妾那日在长公主府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报复柯承锦,再没有其他目的。”
最后一点,也是能证明她不是天回细作的一点:
“至于王爷说的被天回收买,那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