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话听在柯承锦的耳朵里,无疑是更大的刺激。
果然与他所想大差不差,这一切都是慕昭昭自导自演的!
她不是向来唯唯诺诺,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本事?
今天这一出算计,她不仅毁了他与封如烟的婚事,还毁了他的大好前程,他怎能不恨?
可她偏偏做得入情入理,让人挑不出破绽,他想找人说理都没处说,如今她还敢来他面前承认?
慕昭昭唇边勾着笑,捉住他的一只胳膊反手一拧,眨眼就将人压在了大树上。
柯承锦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厉害,脸被压在树干上,都挤变了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慕昭昭,原来你不只人丑,还如此粗鲁,满腹心机算计,之前在我面前温声软语像只小绵羊似的,全都是骗人的!”
柯承锦扭着脖子,别扭地看向前厅里的柯从简,大声叫嚷:
“父亲,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天性纯良的女人,你还敢让我娶进家门吗?”
慕昭昭手上一用力,胳膊被反剪的疼痛让柯承锦哇哇直叫。
她手上不留情,嘴上也不留情:
“柯承锦,伯父说的没错,我的确天性纯良,可那也要看对什么人!对你这种背信弃义、枉顾人伦的小人,天性纯良只会被你用来践踏,你不配!听好了,如今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了!”
“你说什么?”
柯承锦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能从慕昭昭嘴里说出这种话。
从前她可是连句反驳他的话都不会说,他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他让她三更睡,她绝不敢二更上榻,从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哪去了?
不,不对,今日在长公主府的慕昭昭,能说会道、伶牙俐齿,就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只是那时候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没反应过来而已。
“聋了?”
慕昭昭又是狠狠用力一压柯承锦的胳膊。
“我今日不是已经当着长公主的面儿说清楚了吗,你与永乐郡主才是绝配,你们一个有婚约在身还去外面勾搭,一个明知你有婚约在身还与你暗通款曲,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祝你们天长地久,早生贵子啊!就是不知道这儿子生出来,该管谁叫阿爹?”
今日封如烟已经与那个小厮有染,这是对柯承锦最大的侮辱。
可他们却不知道,前世他们就是用了同样的手段算计她,是她不堪其辱,幡然醒悟,杀人而后自杀。
这一世,他们也该尝尝那种滋味儿。
“啊……”
慕昭昭句句话都狠狠地戳在了柯承锦的肺管子上,柯承锦像只炸了毛的公鸡,疯狂地叫喊起来。
“慕昭昭,我杀了你……”
他挣扎起来,挥舞着另一只手就要来打慕昭昭。
慕昭昭却只是朝着他的腿弯一踹,他扑通一声就朝前面跪了下去,随后失去平衡,整个人都趴在了地面上。
慕昭昭顺势用膝盖压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就你这副德性,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今儿你我就当着柯伯父的面儿,正正经经地把这婚约解除了,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追求你的永乐郡主了!”
她明知道长公主不可能再让他与永乐郡主来往,却依旧这么说,不是想气死他还是什么?
人一旦跌进了谷底,也就只剩下耍无赖了,柯承锦就是如此。
听她如此说,他非但没像之前那样生气,还突然笑了起来:
“呵,慕昭昭,你坏了我的好事,还妄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