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找一会儿。”萧瑜脸红了红,手指捏着裙摆小声安抚春花。她也是第一次干出格的事情,鼓起了勇气一定要见到新皇。二人因为心里有事,走路的步伐放的很轻,走在小花园中几乎听不到声音。蓦然,前方传来男子的调笑声,二人一惊往假山处侧了侧身。萧瑜偷偷地勾着头去看,却见是两个锦衣加身的男子,面容虽俊俏但油头粉面一看就是浪荡子弟。这两人一前一后正围着一名女子肆意大笑,那女子身上穿的是公主府的婢子衣服。她这个方向看得清楚婢子脸上惧怕不已,不停地推阻两人,但这两人似是醉酒了,见婢子不配合居然动起手来,扯着婢子的衣服竟是要施暴。萧瑜眼睛瞪得圆圆的,心中生怒,原来戏本子上欺压女子的恶霸是真的存在!她愣了一下直接从假山后面冲出去,手中还抓了一块石头大喊,“你们,你们放开那个女子!”一时间,两人和那个婢子都愣住了。而此时,几人都未发现,一行人簇拥着一名男子往此处走来,那男子身着宽大的玄衣,衣襟处的红色在日光下鲜艳耀眼……尤带着酒气的两名男子被萧瑜一喝醒了神,心中微微惊慌,但再一看拦住他们的居然只是两名女子。绿衣的女子身材娇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清透白皙,黑亮的眼睛中满是怒火,不过一瞬两人激动了。这两人是驸马的族侄,平日里不知干过多少调戏侵占婢子的事,尤其今日喝了酒更是肆无忌惮。手中的婢子比眼前这个女子可是差远了,他们默契对视,目光淫邪,口中调笑道,“今日当是有艳福!”他们有公主和驸马撑腰,酒后乱性占了一名女子算不得什么。即使是世家贵女,娶回家也就是了……萧瑜对上这目光厌恶至极,腹中作呕,春花挡在她的面前冷声呵斥,“尔等放肆!我家小姐乃是靖国公府七小姐,陛下下旨封的皇后!”一行人停下脚步,身后有人冷脸欲要开口被玄衣男子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拦住了。“皇后?哈哈哈哈哈”两人笑出声来,一手扔开瑟瑟发抖的婢子,逼前一步,“皇后岂不是更有福分?”此话一出,玄衣男子身后的中年男子脸色大变。而这厢,萧瑜捏着拳头狠狠地将那块石头砸了过去,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直接砸到了一名男子的腿上,那人吃痛脸色扭曲起来。“皇后又如何?入了暴君的后宫也就是一条贱命,还不如本公子今日提前让你尝些滋味!”公主府送进宫的女子其中一个就是他的亲妹妹,此刻的酒意和疼痛混合在一起放大了他的愤恨,狰狞着脸呼吸粗重。这下可踩到了萧瑜的尾巴,她气的小脸通红,眼中还有些泪光,大不了两个月后也是一死,索性放开声音吼起来,“你胡说!我和陛下一定会活的长长久久!陛下英明神武,不准诋毁陛下,陛下一定会是明君!你诋毁陛下,欺辱皇后,定不得好死!”“明君?哈哈哈哈哈哈!”男子发出一阵哄笑声,然而笑声未落利刃慢悠悠地横在了他的喉间。轻飘飘地一划,人头落地。静,死一般地寂静。萧瑜倒吸着冷气一点一点扭过头,漆黑的一双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朕决定不扒你的皮子了。”陛下?!萧瑜的脑海中一个人的形象顿时清晰起来,苍白大笑的脸,殷红的薄唇,司马戈,她的未婚夫君。“就扒驸马的皮子吧。”司马戈笑着点点头,像是对自己的提议很满意。一行人跪了一地,驸马爷已经瘫软地说不出话来,一旁的俊秀男子僵着脸开口求情,“陛下,此事俱是那两人所起,驸马罪不至死。”司马戈慢条斯理地拿着一只帕子擦拭手中的剑,末了勾了勾唇,语气冰冷,“既然临王世子求情,朕就放过驸马一次。去,将那两个人的皮子扒了,就挂在公主府门前吧。”一些人无声地出现,朝一人一尸而去。后知后觉,萧瑜开始发抖,扒了人皮,扒了人皮,扒了人皮!她想起了自己在话本子上看过的画皮鬼,吓的小声抽泣起来。听到声音,司马戈偏头打量她,女子脸真小真白,眼睛圆圆的,只眼尾有些尖,像是以前养的那只猫。他开口问,“你哭什么?朕的皇后。”“只有画皮鬼才扒人皮,”萧瑜缩缩身子,显得更加小巧了,鼻头红红地看着气势可怕的男子,“陛下不是画皮鬼。”眼尾泛红的男子一愣,而后愉悦地笑出声来,摆了摆手,“那就杖毙。”人和尸体被拖走,只留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