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杀她的坏人,萧瑜不会客气的,她怎么气人怎么来。下巴一扬,她看着太后满脸不耐。“你们全部给哀家退下!”太后手指上鲜红的蔻丹刺眼,咬牙讥笑。她倒要看一个根本未受宠幸的皇后有什么底气和她叫板。然而除了上宁宫的宫人,萧瑜身后的婢女嬷嬷无一人听吩咐,垂下头做恭顺态,“陛下有命,奴婢等不得离皇后娘娘一步。”萧瑜点点头,有意在太后面前炫耀,“陛下甚为牵挂本宫,还请太后不要在意。”太后沉下脸却未发怒,反而脸上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笑容,不疾不徐地开口,“新后不懂规矩礼数,哀家怕是要教上你一教。”看着那笑,古嬷嬷直觉接下来会出事,担忧地望了一眼皇后娘娘。萧瑜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神色有些烦躁,太后莫非在骗她?不打算将陛下的旧事说与她听。“皇后的职责是为陛下管理后宫,绵延子嗣,萧氏,你先前嫉妒夕昭仪得宠,致使她被贬为奴婢,如今分明不受帝王宠幸,却又霸着陛下不让他进入后宫!萧氏,你该当何罪!”太后沉声厉喝,直直冲着萧瑜而去。下意识地,春花要护在萧瑜身前,被古嬷嬷拦住了。“比不得太后偷库银。”萧瑜却不害怕,鼓着脸小嘴叭叭,哼唧一声。“萧氏,你不敬长辈,满口胡言,真当哀家不能处罚你!”太后看着她那张得意的脸,气的浑身直哆嗦。“太后偷库银是大罪呀!”萧瑜气定神闲,樱唇红润。“放肆!来人,压着皇后这个贱人跪下!”一口一个偷库银,气的太后失去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们敢动本宫一根手指头,本宫就让陛下扒了你们的皮子!”萧瑜现在是有恃无恐,昂着头无所畏惧,毕竟她的小肚肚中十有八-九怀有龙胎。她这些日子吃的多,又嗜睡,这是怀孕的妇人会有的征兆。她扫了一眼上宁宫的宫人,满眼都是恐吓,她就不信这些宫人不怕陛下扒了她们皮子。毕竟,几个尚宫可是恭恭敬敬的。太后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一会儿说夕昭仪是因她嫉妒被贬为奴婢,一会儿又说陛下不宠幸她。这是自相矛盾,太后瞧着年岁也不大,怎么脑袋已经痴傻了呢。她萧氏阿瑜生的可比夕昭仪美多了,而且她是陛下的正妻,为什么要去嫉妒一个年纪大的妾室。再说,陛下夜夜和她睡在一起,弄得她好舒服,怎么不是宠幸她呢。看着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的新后,太后狠狠咬牙,而后生生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笑意,“萧氏,哀家倒要看看你这无宠无子的皇后有朝一日惹了厌弃后的下场。究竟是老死在冷宫还是落到哀家手中折磨受死。”“胡说!本宫日日受宠,深得陛下喜欢,子嗣也很快就有。”萧瑜摇摇头,总觉得这个太后是疯了,神志不清。陛下总说自己是小傻子,可她比太后聪明多了。闻言,太后脸上浮现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盯着萧瑜语气怪异,“日日宠幸?萧氏,哀家唤你到这里来确实有一些旧事要告诉你。关于你心心念念的陛下。”萧瑜立刻支棱起了耳朵,她就等着要听旧事,最好知道陛下为何会夜夜做噩梦呀。看着她期待的模样,太后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了,轻抚指甲上红色的蔻丹,不急不慢地道,“司马戈就是个贱种,是一个疯子生下的怪胎。”一瞬间,所有宫人体中的血液都僵住了,轰然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他们有预感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会失了自己的小命。“太后,你就是疯子,不准骂陛下。”萧瑜有些生气,在她看来太后的举动才真是疯子呢,就连苏州那个发疯乞讨的老婆婆都比太后要好。“看来你是真的当司马戈是你的夫君了,一个被先皇强—暴生下的孩子。你知道吗?他出生的那日宸贵妃那个疯子想要用剪刀剪开自己的肚皮好杀了他。出生后,他就被丢在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从一岁就看着他的好父皇压在他的疯婆子母妃身上……你说他是不是怪胎,是不是贱种。”“萧氏,你是出身世家的贵女,你看着他这个人就不觉得恶心啊。”“贱种宠幸你就是一个笑话,他这一辈子碰不得女子!”太后的笑得意中带着几分深深的厌恶,一个个恶毒至极的词语从她口中冒出来,夹杂着世间最重、最浓的恶意。萧瑜怔怔地看着面目扭曲的太后,小脸第一次变得苍白,她动了动嘴唇,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太后你是个疯子,你偷拿库银,你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