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绝情,”池穆叹口气,低下头,把脑袋埋进顾向南的颈间,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我才刚住进来,就让我搬走。”
“我就知道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在哄我。”
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钻进顾向南的衣服,抚上他的腹肌,“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声音压得很低,像埋在地下的陈年烈酒,又沉又闷。
顾向南浑身一颤,按住他的手,音量拔高,“池穆!”
“你不能那么狠心,向南,既然给了我希望,就不要再一次次剥夺,我也是人,我会受不了的。”
他说得越发可怜,好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轻轻蹭着顾向南的脸。
手下动作却毫不含糊。
顾向南攥紧拳头,死死压抑着那股悸动的感觉。
他又开始了。
阻止变得无力,即使还在挣扎,一切都已然松动。
顾向南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正当事情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顾向南的。
他猛地回过神,推开池穆。
这次倒没遇到什么阻碍。
顾向南平复了下呼吸,接起电话,“师兄,怎么了?”
傅远那边有些吵,在顾向南说话的瞬间,还传出阵阵起哄声,“是这样的,我们科室今晚有个聚餐,说必须要带家属,你也知道,我孤家寡人一个,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我吗?”
“你不要有压力,就是大家一起吃个饭,就像朋友那样。”
顾向南很惊讶,但傅远言辞恳切,把前因后果也跟他说了,他要是再拒绝,倒显得他不近人情。
于是顾向南笑笑,“好啊。”
“那晚上我来接你?”
“行。”
挂断电话,忽然发现旁边气压有点低。
顾向南回过头,只见池穆沉着脸望着他。
他张了张嘴,刚准备说话。
池穆突然凑过来,一把抱住他,“向南,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
“那个傅远,他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吗?还天天想着撬墙角!就不能像我一样,守点男德。”
……真是玩的一手好拉踩。
完全不给顾向南说话的机会,池穆又接着说,“你别去好不好?他的心思那么明显,你去了,就是在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