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雾边哭边笑,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就释怀了那么多年在意的东西。玫瑰不需要长成松柏,也可以是仙人掌。---城北秦家。他们本来是要去舒窈家的,可是舒窈吵着要吃秦知聿他妈做的麻酱烧饼。正好张南也懒得来城西,干脆都去秦知聿家。秦知聿慢悠悠的掏出手机给他妈发语音,又恢复成之前散漫的样子,“沈女士,提前下个班吧,窈窈想吃您做的麻酱烧饼,阮雾也来了。”对面几乎是秒回语音,“妈妈马上就回家。”背景音里好似还带了些文件落地的声音。他们四个刚进秦家门,屁股还没做热乎,沈女士风风火火进门,脸上藏不住的笑容,“都等着,我换身衣服给你们做。”瞥见阮雾脸上的巴掌印后,沈女士不动声色喊了自己儿子,“阿聿,过来。”秦知聿懒懒散散的走到厨房,“干嘛?”“你煮几个鸡蛋,让窈窈给满满滚滚脸,消肿。”沈女士白了自己儿子一眼,真不上道。“行。”他从冰箱里掏出几个鸡蛋,往水壶里一扔,又问他妈,“煮几分钟?”“十分钟左右,自己看着点时间,守着壶,别烧过火了。”话音刚落,秦家大门又被推开,“沈姨,我来了!”沈女士从厨房走出去,笑着说,“小南来了啊。”“那可不,您都做烧饼了,我能不来?”张南把手里的东西提到厨房,“沈姨,拎了点螃蟹虾子,处理好的,您待会顺便给做了吧,窈窈和满满爱吃。”“放那就行,也不知道秦知聿随了谁,就他过敏。他是没口福咯。”两个人的对话全入了阮雾的耳朵,张南没喊她阮妹,喊了她小名,还拎了这么多海鲜,不单是为了舒窈,还有她。心底暖烘烘的。张南坐到舒窈和阮雾中间,一手虚搂着一个,“小南哥好不好?”“好。”阮雾先说的。“阮阮,你可别便宜了他,这点东西就想收买呢。”张南耐着性子问舒窈,“那你打算怎么着才能被我收买?”“小南哥给我报个销,在魔都花狠了呢。”张南咻的一下缩回手,满脸抗拒,不停摇头,“突然发现我就满满一个妹妹,你去找付清允,资本家比我有钱。”“我俩决裂了。”舒窈满不在乎的说。张南对此嗤之以鼻,“一年到头决裂八百次,无不无聊。看满满多省心。”秦知聿端着鸡蛋走过来,对张南毫不客气,“滚一边去,让窈窈坐过来。”又对舒窈说,“把鸡蛋剥了给她敷敷脸。”张南识时务的做到了舒窈边上,和舒窈一块剥着蛋壳。五个人闲聊的功夫,沈女士和阿姨已经把饭做好了。“吃饭了。”“来咯!”平常坐不满的餐桌今天倒是齐了一回。沈菁仪笑眯眯的开口,“满满多吃点,有空常来玩,他们几个有空就各家蹭饭,你也跟着。”“好嘞。”“快点尝尝阿姨的手艺。”阮雾咬了一口饼,弯着眼,“好吃的。”吃完饭后,五个人一同上楼去秦知聿房间呆着。阮雾打量着他房间,和学校附近的公寓差不多风格,就是书桌上多了几张照片还有摆着的教辅书。“咚咚!”敲门声响起。“阿聿,妈妈进来一下可以吗?”
“进。”沈菁仪端着水果进来,手里还拿着本厚厚的相册。“来,满满看看他们四个小时候多顽皮,阿姨先出去了,你们玩。”阮雾接过,相册被保留的很好,舒窈坐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翻着相册。里面照片大部分都是四个人小时候的,秦知聿的单人照不多,但是涵盖了各个年龄段,从白面团子逐渐成长为青葱少年,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少,看着镜头的眼神也多了些不耐烦。舒窈翻着照片看到某张照片就给她讲来历,三个男生时不时的补充。喜乐融融。阮雾笑着听,直到翻到最后一张照片。襁褓中婴儿的小手攥着大娃娃的手指。舒窈疑惑,“二哥这小孩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是咱们院里的?”阮雾定睛一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巴,“好像是我。”听这话秦知聿来了兴致,伸头往前探,煞有其事的说,“看来你小时候就知道我很帅了。”“?”“要不然怎么握着我手呢?”付清允吐槽,“真不要脸。”张南附议,“+1。”过了许久,张南开口,“咱们以后一定要多拍照,等咱们老了以后一定要多看看年轻的照片。”“行!”“好!”待到七八点钟,阮雾看天色不早,“要不我先回去吧?”舒窈兴致勃勃,“跟我回家吧!!!”“不了吧,找个酒店对付一晚,然后明天早点回学校就行。”张南插了句话,“才几点就走,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让你住酒店呢?他俩从高中就拉着我炒股了,房产证跟扑克牌似的,咱们去ats玩一圈,然后老付不是在附近有套大平层吗,去他那住。反正在家也没事,咱们在他那对付两天一起回学校得了。”舒窈双手双脚赞同。阮雾拒绝不了,只得答应。宾利车上五人一同往ats,共同享受奢靡的夜生活。作者有话说:下章高能了!!chapter24◎骨折。◎泊好车后,刚走到ats门口,门后的服务生面露微笑,“许久不见南哥来了,今儿来了新乐队,好多人都来捧场了。”“哦?什么乐队?”服务生挠了挠头,面露尴尬,“就是前段时间特火的那个全是美女跳舞唱歌的那个乐队,我给忘了叫什么名了。”此话一出,张南心里有了定夺,“去二楼挑个视野好的,给我们五个开个小包。”“好嘞。”二楼看台上,张南手里握着酒杯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大跳热舞的曼妙身影,“这舞跳的可真不错。”舒窈轻哼一声,“庸俗。”“啧,妹妹,这你可就不懂了,我们男人,就好这一口。”舒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玩骰子的付清允和秦知聿,“怎么,他俩不是‘你们男人’?”张南走到沙发旁,脚踩在身旁凳子上,“我说二位哥哥,这可是全京港最出名的乐队,平日里碰不上几次,怎么到你俩这就成眼皮都懒得掀?”秦知聿捏着手里的骰子,瞥了眼台上只着寥寥布料跳舞的女人们,轻嗤一声,“没劲。”张南摇了摇头,面上全是可惜,喃喃自语,“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说罢自己又缩到看台上看美女去了。阮雾坐在沙发上,侧歪着头,看着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