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喝水吗?」林畔儿递上水袋。
「有酒吗?」
林畔儿找来一只酒葫芦递给他,裴縝拎着酒葫芦来到车外。
「我来赶,你歇一会儿。喝口酒。」
「你什么时候会赶车了?」
「料想不会太难。」
沈浊看他一眼,夺过他怀里的酒葫芦,单手弹掉塞口,「算了吧,我怕你把车赶到阴沟里。」
咕嘟咕嘟喝了一个葫芦肚,方才尽兴。
「你常往花四娘处走动,我交待你的事你问了吗?」
「要我说邹玉盈死都死了,帝后也默认不予追究,你还查那个杀手干嘛?没的给自己招灾。」
「你问了吗?」
沈浊拗不过裴縝:「问了,花四娘说当世敢接这活的怕只有两人。」
「哪两人?」
「黑道上有句话,『二青至,百花杀』说的就是两个顶尖杀手,青女与青帝。」
「青女……青帝……」
「一个霜神一个春神,听着就不像普通杀手。据说他们私底下由权贵豢养着。神出鬼没,道上的人也只是听其名,未见其人。」
沉思中,车轮轧上一块石头,顛簸一下。车里传来撞头的闷响。裴縝赶紧打开车门询问:「撞着哪了?」
林畔儿道:「额头撞了,不疼。」
裴縝钻进去,捧起她的额头看:「都青了,散淤的药在哪?」
「没事,不用涂药。」林畔儿扭开头。
「还是涂一下的好。」
「不涂。」
裴縝发现,林畔儿有时候真是犟得很。
「不涂就不涂,你自己疼着。」
「不疼。」
两个字又把裴縝气够呛。
沈浊回头看他们一边一个呆坐着,谁也不搭理谁,笑着打趣:「小夫妻闹情绪呢?」
「赶你的马车。」
裴縝一脚踢上车门。
忙着赶路,三人错过宿头,所幸天气不算太凉,生一堆篝火就地过夜也不失为可取的选择。
车上有牛肉干,林畔儿取出来切成方方整整的小粒儿给他们分食,就着水,囫圇混个饱。
林畔儿的牛肉不曾切,一条条撕下来放在嘴里咀嚼。
沈浊瞧见说:「畔儿一条牛肉嚼半天了,也不嫌腮帮子疼。」
「畔儿?」
「怎么?他不叫林畔儿?」
「谁准你叫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