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玉盈如梦初醒,慌张跑出去,堪堪在院门处与丫鬟撞个正着。
「夫人原来在这,害我好找。」手脚麻利地将披风裹在邹玉盈身上,忽见她惊魂未定,奇怪道:「夫人,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夫人好像很惊恐的样子。」
「刚刚看到一条蛇。」
「蛇?」小丫头犯起嘀咕,「才初春蛇就出穴了吗?」
眼见邹玉盈走远,顾不上思考,匆匆跟上去。
晚间陆龟年回来,见到邹玉盈脖子上的淤青,不禁上手抚摸,「昨夜我下手有这样重吗?」
邹玉盈沉默不语。
男人歉疚地亲吻她,「抱歉,下次不会了。」
邹玉盈默默道:「吃饭罢。」
「好,吃饭。」他执起她的手,仿佛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往后五日,邹玉盈再未往废屋去过,只是偶尔从婢女口中听说近来厨房经常丟东西,离奇的是,邹玉盈常备的医治外伤的药也少了好几瓶。
邹玉盈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的生死成了困扰她的问题,吃饭时也想,睡觉时也想。某一日,她终於按耐不住,再次去了废屋。
屋子却是空的,邹玉盈里外寻找,不曾见到女人的影子,料想她已经走了,露出失落的神情,正欲离开,头顶上突然传来声音。
「你在找我吗?」
邹玉盈抬起头,看到房樑上的女人,露出微笑:「你没走呀?」
女人道:「找我做甚?」
「我带了治伤疤的药给你。」邹玉盈摇摇腕子上的药瓶。
女人偷走的药里没有抚平伤疤的。
女人见状跳下,打邹玉盈手里接过药瓶,喃喃道:「治伤疤的么,確实忽略了。」
「它叫玉顏膏,每天早晚各涂一次,涂满一个月,再严重的伤疤也能去掉。」
「多谢你。」
女人面无表情地道谢,接下来当着邹玉盈的面脱下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
邹玉盈不意会看到她的裸体,下意识別开头,却又禁不住好奇,观摩她的伤口。见女人好像並不在意的样子,邹玉盈的目光更加坦然了。
女人背上有一条七寸长的伤疤,虽然伤口已然癒合,然那条赤红的疤痕还是足够触目惊心。
「背上的伤口不太方便,你能帮我涂吗?」
邹玉盈愣过之后接过玉顏膏。
膏体细腻雪白,涂抹在肌肤上有种清凉感。不知哪一下手重了,女人微哼一声,邹玉盈立即紧张道:「抱歉,我轻点。」
「没关係。」女人说。
女人身上有股奇异的香气,闻起来叫人心旷神怡。
随着相处的和谐,邹玉盈胆子大起来,她问女人:「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