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敏做足了气势,然后来到了驴子的侧面,往手上吐了一点唾沫,再次握紧砍刀把。此时的驴子竟然呆住了,也不再乱动。容令敏使出全力,猛然挥起一刀,顺势劈下,驴头直接被整齐砍掉掉落地上,驴子大动脉喷出来的血把地上的“必胜”石给喷红了。
真是震撼。张鹿安曾经手刃吴进兴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喷了这么多血。
台下将士们见此,纷纷举起手中兵器大吼,大家都很兴奋。
张可道见此拔出手中宝剑,向前一挥,大吼道:出发!
“万胜”“万牲”“万胜”
张鹿安看着自己腰上挎着的三尺剑,十分得意,这把剑轻盈,正好顺手。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牛角号“呜……呜呜……呜呜呜”,这是出征号,接着就看到第一队人马陈利宝带着十名身着黑衣的骑兵骑马在前方开路,非常威风;
接着是第二队骑兵队,也是身着黑衣,为首者张鹿声,身穿红色棉甲,不知道之前从哪里拔下来的,感觉有些破烂,但是内衬衣服也是黑色。朝廷除了派人送来了旗鼓、印绶以及一套山文甲,别的都没有,只能靠自己,所以也只能将就着。就见骑兵队两人一排,人在马侧牵着战马,手拿丈二长矛,弓箭套在背后,整齐的走出营房。营中战马稀缺,为了保护马力,规定非临战不得浪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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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行军队为中军哨队,就见张可道骑着高头大马从身边走过,后面仅仅跟着容令敏和容令山骑着马分别举着营旗和将旗,再后面是张华骑马经过,张华的身后有一名看上去强壮的汉子肩膀扛着的是“明”字军旗。中军哨队也都是身穿黑色服装,两人并排向前步行;
第四行军队是炮兵,竟然由牟氏兄弟暂时代理,两人骑马在前,然后就是骡子拉着火炮前进,众人都身穿土黄色衣服,好歹颜色统一;
待第四队走出大营完毕,第五行军队是陈利昭和张鹿安带领的后勤人员,都是身穿土黄色,大家全都是步行。按照既定安排,陈利昭在前引导行军,紧跟着就是各个后勤人员牵着马骡拉着板车前行,张鹿安和张捡跟在最后。
张鹿安看着熟悉的后勤人员一排排走过去,突然眼睛一亮问道“左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此人正是左忠禹,只见左忠禹微微点点头,就押着车子往前走去了。
张鹿安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喜欢闻香教的人进入军营的,他是管人事的,怎么也想不起来花名册上有“左忠禹”的名字。估计是陈新薄那边塞进来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营中之人。而且他知道左忠禹的价值,让他干后勤实在是太屈才了。
接着张鹿安又见到了江大山从身边经过,震惊之下,想张口询问,但是军令行军途中不得喧哗。
正巧后勤人员不足,后卫哨分出一半人帮忙运输。
陈利薄从后面骑着马过来巡视,张鹿安提出疑问,陈利薄解释道:“鹿安,江大夫是为了寻找家人,自愿从军的;左忠禹懂医马治马,正好弥补了咱们医务司和兽医司两个部分的不足。回头扎营后,你将两人的信息登记到花名册上。”
张鹿安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称是。眼看着后勤人员走光了,张鹿安带着张捡向前跑去,走到门口看到了张鹿远,一个人低着头,看向向远方行走的长长的队列。
张鹿安走到张鹿远身边轻声咳了一下说道“堂哥,你在家里好好的守着家,帮我们训练出更多的精锐士兵出来,兴许过段时间四叔就能更改主意了。”
“但愿吧”张鹿远喃喃的说道,然后想想转头挤出来一个微笑“鹿安,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鹿远堂哥保重。”
张鹿安继续随着队伍往前走,出营门不久就左转向东拐到大路,在路口处,张鹿安看到了母亲容氏带着张美和张丽以及稀稀拉拉大概不到一百个老百姓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子弟兵出征。
容氏强颜欢笑,张美和张丽上前将两个耳捂子和两件新棉衣分别塞给张鹿安和张捡,张捡直接哭了,张鹿安和张捡于是一起跪在地上,朝着容氏磕了一个头,然后转身追着队伍跑去。
寒风徐徐,容氏站在路边,嘴唇哆嗦,泪眼婆娑,久久不愿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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