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从沈宓怀里出来,低头掇泣起来。
她颤抖道:"我不想嫁给齐王,我不想去齐王府。"
沈宓伸手握住沈璃颤抖的手,一字一句道:"阿姐,你放心,你不会去齐王府的。"
"没事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沈璃咬着唇,缓缓点头。
寂静的房间里,沈宓抬眸看着海棠,平静道:"你出去,买一身干净衣服来,衣服颜色要和长姐出门这身的颜色一样,最好款式也一样。"
海棠点头,"好,二小姐。"
沈宓又吩咐云岚:"你去打盆热水来,阿姐要洗脸,我们整理干净再回去。"
"此事,关系姐姐名声,若是就这样回去,被人看到定会被人议论。"
"这次齐王虽没得逞,可燕京城那么多人,人云亦云,白的都会说成黑的。"
"是,小姐。"
不到片刻,云岚打来热水。
此刻的沈璃,神色虽缓和很多,却终究被吓得不轻。
沈宓拿着帕子,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
心疼道:"齐王打的?"
沈璃沉默不语,咬着发白的唇,缓缓点头。
见沈璃这副模样,沈宓心口酸疼。
脸上的血迹擦干,是沈璃哭得红肿的眼睛。
沈宓忽而想起小时候,自己在易水感染高热。
那时候,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沈璃身子小,心疼的抱着她,一遍遍给她喂药的场景。
那温柔的声音她至今记得。
"宓儿乖,是姐姐在,姐姐在呢。"
可如今,见沈璃这副模样,她心如刀割,鼻头一酸,沈宓哽咽得说不上一句话来。
沉默许久,她才哽咽道:"阿姐,你又梦到娘亲了?"
沈璃抿着唇,缓缓点头。
"梦到了,我想买些东西烧给她,告诉她,我们很好,让她别担心。"
"宓儿。"
沈璃眼眶通红,看着沈宓。
"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爹爹。"
"姐姐知道,以你的性子,定会给姐姐讨回公道,可姐姐不想旁人知道今日之事。"
"齐王如今已让陛下下旨,姐姐别无选择,可我不甘心,我不想嫁给他。"
沈宓自是明白沈璃的担忧,今日这齐王虽未得逞,若是泄露半分,终究会坏了沈璃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