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依旧面不改色,"若非是你嗜赌,怎会遭人算计!"
"你个逆子,你要害死你老子!"
‘啪!’,又是响亮的一鞭狠狠打下,沈誉身上又打出一条血鞭出来。
沈宓站在堂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倒吸了口凉气。
此刻众人,无人敢上前劝阻。
她也从未见过,平阳侯怒成这般模样。
就在这时,几个人影从门外进来,紧接着就听到林氏的声音传来。
"老爷,老爷,你不能打呀。"
"他是你的儿子,你要打死誉儿吗?"
林氏哭哭啼啼的进来,扑到沈誉身旁,伸手护住他。
又是这熟悉的戏码,平阳侯也看烦了。
他怒道:"滚开!"
"每次都这样哭哭啼啼的护住这两个逆子,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被你惯的,如今惯成什么模样?"
"滚开!"
林氏拂袖抽泣:"老爷,誉儿年纪小他能懂什么?"
"你若将她打死,怎么和先夫人交代呀!"
平阳侯脸色发紫,拿着鞭子的手都气得发抖。
他冷笑道:"还好意思提静婉。"
"若是静婉知道,我将她的两个儿子,教养成这副模样,恐怕在天上都会埋怨老夫。"
"林氏,每次你都是拿静婉来护住这两个逆子,归根结底,都是在害他们!"
林氏身子一僵,神情惊恐的看着平阳侯,哭得愈发大声。
"老爷,你冤枉我呀,我只是心疼这两个孩子,怎能害他们。"
"滚开,惯子如杀子,他们今日所犯的错,你的责任最大!"
"当真是慈母多败儿,今日若非阿宓,我们平阳侯怕是爬也爬不起来了!"
林氏见平阳侯眼睛猩红,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身子打了个哆嗦,才从地上爬起来。
她捂着袖子,假意抽泣,垂眸下去的那一刻,眼里露出狡黠的笑。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鞭子声、惨叫声响遍整个沈府。
这一夜并未安宁。
沈誉被打得动弹不得,血肉模糊,让人抬回院子。
平阳侯的气依旧没有消。
林氏假意哭完后,眼底露出得意之色,她用袖子遮着面,透过缝隙向沈宓,都是这小贱蹄子,坏了她的好事。
今日,明明可以让沈誉断一只手,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