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然气得抓狂,凑到男人垂落的胳膊,发狠咬了一口,“混蛋,你乱动什么?”沈谦更无辜:“明明是你在乱动。”江与然:“……”差点一口气没接上,背过气去。红着眼哭了会,终是咬唇投降:“你快让开,我要上厕所……”“哦……”男人从他身上翻了下去,直接导致江与然揪死床单抽搐了好一会儿。抽搐完才有力气惨叫:“啊啊啊!你要死了!你就不能轻一点!”沈谦仰头靠在枕头上,白色纱布笼罩着眼睛,露出的下颌线犀利俊朗,薄唇一卷,低低的笑开:“昨晚你还主动让我再用力一点,怎么现在翻脸无情?干体力活的可是我。”“你,你,你……”江与然气得接不上话,又凑到男人光裸肌线漂亮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沈谦笑得更加厉害,一把揽住他腰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额前,压沉声线悄声喃喃的问:“是不是还想要?”“我想要你个头啊!”江与然正想推开他,“笃笃笃……”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妈???江与然还在生气,气鼓鼓地朝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游走的男人泄愤:“摸什么摸,去开门!”“不要。”沈谦薄美的唇角溢开意味不明的笑,不但不松手,还放肆的啃吻起他裸露在外如珠似玉的香肩:“宝贝,昨晚老攻干了一夜体力活,很累。你不是想去上厕所吗?顺便去把门开一下?”“我,你……你累?”江与然气得舌头打架,抡起小拳头往他紧实的胸膛就是一拳,“你明明爽得要死,还累?那我呢……”想着也是委屈,长这么大谁敢把他养尊处优、金枝玉叶的小少爷弄得这么痛?除非那个人不想活了!可如今却被这个死瞎子吃干抹净,连起床去厕所的力气都没有!他不但不哄不爱不心疼,反而唆使人家去做事情,果然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男人都一个样!一旦拥有了就不被珍惜!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眸底流转着涌动的泪光,艰难挪了挪身子,又痛的哭出声响:“呜呜呜……”软软糯糯透着沙哑的少年哭声,像是被人欺负狠了的幼兽发出类似于欲拒还迎的呜咽。只有沈谦听起来感觉格外可爱,低低的笑开了:“怎么还哭了?”江与然没有理他。“生气了?”男人在黑暗中嗅着他的气息,往那边翻过去,又重新将人拉回怀里,“昨天可是你主动缠着我,让我弄你,而且我还问你愿不愿意,你同意过了。”“那是因为我被你弟弟下了药!”“可是后来药效都过去了,你还不是让我再来一次?”“我有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江与然瞬间困惑了,昨晚的记忆很模糊,他只记得很痛,也很爽,就像脸上身上混淆又粘腻的汁液,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最后又气不过,总觉得是自己亏了,闷声闷气的抱怨了句:“算了,就当本少爷是被狗日了!”沈谦:“……”沈谦:“我可不是狗!”江与然还想怼回去,却听见门开的声音!门外率先冲进来两名黑衣人,对床上的一幕如若无睹,朝屋外打了个安全的手势,又进来三名黑衣人。其中一名端了张镶嵌红宝石高大上的椅子,中规中矩的将椅子放在宽敞的地毯中央,还用袖口擦了擦。而后,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进来了一名妆容华贵穿旗袍的女人!女人的容颜可谓是惊为天人,耳朵上坠着华丽的宝石耳饰,头发高高挽起,胭脂遮住过分惨白的皮肤,嘴唇红艳得像是涂了血浆!她手执一把半透明的绣海棠折扇,走起路时,丝质旗袍暗纹涌动,更显胸丰臀盈腰小蛮,简直女人中尤物,尤物中的极品!见到床上纠缠的两个男人,她微微蹙起细眉,指尖折扇一收,坐到椅子上垮起腿,翘起一只穿红皮高跟鞋的腿,“谦儿,什么时候了?还在睡?”“妈?”沈谦听到声音露出一丝讶色,一把推开江与然,慌忙从床上爬起。他这一推用了不少力气,像是在嫌弃一件垃圾,痛得江少爷闷哼了一声。女人缩紧瞳孔。目光似锋利的刀子,紧紧盯着床上的少年看!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沈谦像命令一条狗,踹了脚江与然:“还不给我拿衣服?”正好被他踹中屁股,江与然感觉那处再次裂开了,痛得直吸气。不过听到沈谦叫对方妈,根本不敢耽搁,也完全忽略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