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刘幕伸出了手,似要来拥我。
‘啪——’下意识的挥出手挡开了他的触碰,望着僵硬了身子的刘幕,我冷笑:“如果皇上封奴婢为妃,奴婢就立刻死在皇上的面前。请皇上记住了,皇上永远是皇上,奴婢永远是奴婢。”
刘幕沉下了脸,声音冷迫:“傅青华,朕对你已经够荣宠了。”
“荣宠?”险些失声笑出来,太过愤恨使我索性直言:“我压根不稀罕,当初若不是太后,根本不想做你的伺寝,更别说妃子。”
刘幕脸色顿黑,眼神深邃而冷厉:“朕偏要封你为妃。”
“封妃那日,便是我自尽之时。”我说得坚定。
“傅青华?”刘幕的声音已有了咬牙切齿的味:“你若敢自尽,朕就杀了你双亲。”
面色瞬间惨白,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刘幕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一瞬间,又恢复了冷硬的表情。
当年的太后拿父母的性命与我交换,如今她的儿子又以我父母的性命要挟,呵!握紧了拳头:“我真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偿到被权势压迫无法反抗的滋味,尝到痛苦难忍,怨恨蚀骨的滋味。”
“你说什么?”刘幕眯起眼,脸色越来越冰寒。
再也无法掩饰对他的恨意,“如果哪天你不当皇帝了,没有了这样的权势,你又算什么?除了拿权势压迫残害人,你还能做什么?”
这是大不敬的话,当不了皇帝意味着王朝的颠覆,刘幕的神情已黑沉冷厉的得无法形容。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越发冰寒的望着我。
我冷漠迎视。
不知过了多久,他别过了脸,涩哑的说:“养好身子,朕便不封你为妃。”
说完,转身离去,背影那般落寂。
我一愣,养好身子便不再封妃?他这是妥协?
谷白走了进来,望着我苍白的面孔半响,轻叹了口气:“姑姑请坐,在下把肥脉。”
这一夜,打起了雷。
不知是不是体弱的原因,不好的左耳总是‘嗡嗡’响个不停,那些雷声听在耳里异常的轰闷。
睡不着,只得起身。
开了门,夜风扑进来,竟有些闷热,想来不久就会有场暴雨。
雷声继续轰鸣着,头越来越难受,干脆披了外衣出去。
风起云涌
玉福宫在整座皇宫里是最大的,过了亭又见廊,出了廊又是院子,一环连着一环,
我缓慢的走着,只觉眼前一片茫然,要去哪里?该去哪里?要做什么?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