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你尽快离开这儿!”
江鸿摆摆手,拉了下金的手臂,金便横向一跃,跳到三楼的另一个房间外。陆修从窗台侧身过来,注视江鸿的一举一动,眼里充满了疑惑。
三楼第三个窗内,是个私密性很强的会客厅。
江鸿终于看见正主儿了,一个胖乎乎的、个头不高的中年人,正在与贺简、张锡廷两人交谈。三人坐在沙发上,中年人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罗盘。
金侧耳去听,说:“那应该就是麦擎了。”
江鸿把窗门小心地扒拉开一条缝,听见麦擎细声细气地说:“……王国良老师的为人,我是十分尊敬的,他虽然只带了我很短一段时间,却……”
贺简与张锡廷面无表情,看着麦擎背后,正在窗外挥手的江鸿。
江鸿又转头,看见陆修还在疑惑地注视他。
江鸿便朝金小声道:“你盯着一会儿,我去隔壁可以吗?”
“去吧。”金左手扒着窗台,右手反手将江鸿从背上揪了下来,看也不看,把他扔给了陆修。
江鸿差点就大喊出来,幸而陆修出手,敏捷地把他捞住了,抱着他的腰把他拉进隔壁书房内。
陆修表情非常严肃,问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江鸿支吾几句,把过程说了,陆修刹那变了脸色。
“怎么了?”江鸿好奇道。
陆修沉吟不语,江鸿又问:“你呢?你又来这儿做什么?”
陆修抬眼看江鸿,想了想,答道:“驱委正准备逮捕他。”
“啊?”江鸿说,“他犯法了吗?他做了什么?不是风水师吗?”
陆修联系前因后果,短短片刻就想通了,话里带着嘲讽,说道:“这件案子说来,与你也有关系,记得上次杨飞瑶的事不?”
江鸿都差点忘了两个月前的这桩事了,被陆修提醒后才如梦初醒。
“杨飞瑶的身份,是一个特别组织派到驱委的卧底,说来凑巧,还是你发现的。”
陆修哪怕周遭没人,亦不愿意大声了,把手搭在江鸿肩上,两人并肩站在窗台前,陆修极小声朝江鸿解释道:“这个组织的真实意图还未查明,目前知道的成员还有在西安接应的那个陈舜,陈舜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江鸿:“哦……”
陆修:“陈舜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和麦擎走得很近,还有大量的资金往来,麦擎又在去年退出了驱委,现在北京那边决定先抓他回去,再慢慢审。”
江鸿:“嗯,是上次陈真会长说的,‘藏在暗处的敌人’吗?”
陆修摊了下手,注视窗外,思考。
陆修:“王国良在西安分部,已经因为陈舜被扣押的事,得到了消息,很快,麦擎的产业就会被查封。他们也许不是一伙的,但只想趁这件事发生之前,把玄光金斗先取出来,免得麦擎一被驱委扣押,资产被查封,就什么都要不回来了。”
江鸿“哦”了声:“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王老……王老师,会让我们四个学生过来取东西。”
“你们是不是告诉卖法宝的,你的身份是风水师?”陆修又怀疑地问道。
“好像有,”江鸿说,“怎么啦?”
陆修解释后,江鸿才明白到这其中的蹊跷——正因他们“号称”江鸿是风水师,卖法宝的王老头,便相信了江鸿能在“预测”层面上,扰乱麦擎的布置!
一名技艺精湛的风水师诸如麦擎,能预测到有人来“取法宝”的行为与动机,于是哪怕王国良亲自登门索取,这件法宝也不一定能顺利取回。
但如果在行动中加入另一名风水师呢?同行之间自然可以利用某些技巧,来对麦擎的预测结果进行扰乱,所以王国良认为,江鸿也许能通过施法,消除掉麦擎的预测结果,从而顺利取回玄光金斗。
“是这个意思啊!”江鸿稀里糊涂,先前完全没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