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多多将盒子推回到郑斯南面前,皱着眉头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你这次去上海我就没给他打电话。他只是哥哥的小学初中的同学,在上海大学毕业后分配去了国营单位、后被转调到外资公司,现在工资是他在国营单位同事的六七倍。”
“听说还在蛮高级的新楼里办公是吧,不知道人变成什么样了。”
“也别这样说。”郑斯南拉过丝巾盒子,将丝巾拎出来慢悠悠地整理好,再尽量原样的放回去:“他在外企嘛,外面客户求着他们、国内这边的同行羡慕着他们,身段自然是高的。但本性还是不坏的。”
“谁知道呢。”伍多多沉着脸说道:“你说,他们公司和那个律所合作至少也有两年了吧?听你说的情况,那个朱什么东西每个月还要去他们公司做业务培训。一个人本性难移,我就不信在他们公司就能那么守规矩,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刚才也说了,外事无小事。加上那些个人模狗样的人最会欺上瞒下、欺软怕硬,他们去外商那边,怕不是连人家公司做卫生的阿姨都是不敢惹的。”
郑斯南轻哼着说道:
“所以我倒是觉得舒临安在那个狗东西面前是有优越感的,所以也万万想不到他领过去的朋友那狗东西也敢动手。”
“喏,所以才会这么内疚、才会买重礼赔罪。否则完全没必要的嘛。”
“好了好了,礼物就收下吧,
实在不喜欢拿去卖了换钱。”郑斯南将重新放好的丝巾推到伍多多面前:“我这次去上海原本也是不想找他的,但找供货商、找代工厂、找货运公司,哪一个都不顺。”
“一个没有熟人、没有关系、没有资源的外地人想去上海找信息,真是太难了。好在还有一个舒临安,再不喜欢,该用还是得用。”
伍多多看着郑斯南,半晌后才敛着眸子看着那条丝巾说道:“接受礼物,表示接受赔罪,那两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他不再内疚、我们也该用就用。”
“是。”郑斯南点头。
“懂——”伍多多笑着说道:“你不是买相机了吗,我戴着拍张照片你传真给他,然后我还是拿去卖掉。这丝巾和我的衣服也不配,再说我这双手,一不小心就得扒拉抽丝,真丝这种娇气的东西我伺候不了。”
“随你。”郑多多咧嘴一笑,翻开本子继续整理她上海这一趟得到的信息和每次灵机一动的时候,脑子里蹦出来的灵感。
“你这本子都记了这么多了呀。”伍多多边贴票边用余光看郑斯南。
“这是第三本。”郑斯南点头。
“不知道要记到第几本的时候,我们的店面才会有一点眉目。”伍多多用手托着腮帮子看着郑斯南,只觉得未来太难了。
“这些都是梦想,总有一天我要一件一件的去实现。”郑斯南合上本子,抬头看着伍多多扬唇一笑,那种妩媚的自信
,让从吃奶的时候都认识她的伍多多看得愣了一下:“你长漂亮了啊。”
“漂亮?”郑斯南一脸莫名地拍了拍脸:“没觉得。”
“主要是你今天没有灰头脸……”
“我的天,你上千块买的衣服呀,就被你这样糟蹋。”
伍多多突然看到郑斯南盘膝坐在椅子上,连衣裙的下摆就像烂腌菜一样一节一节的褶在腿上,心疼得不得了,起身一把将她也拎着站了起来:“去换掉、去换掉,我给你洗了熨熨,下次见人还要穿的。”
“最近都不去上海了,手里的这些消息够我消化一阵的。”郑斯南说着不用,但还是听话的回到临时搭的卧室,换了条麻裤和毛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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