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帷幄坚不可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莱茵旁边他就会不自觉地回到小时候那样。可能是因为身体本能的安心。他斟酌着开口,最后犹豫了半晌,从嘴里吐出来一句轻柔的回答。“我明白了……雄主。”莱茵正端着旁边的冰薄荷酒抿了一口,闻言被呛得咳了起来,路西维塔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急切地问“怎么了?”莱茵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没事,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个……路西维塔,就是,你的信息素发生变化,是因为我吗?”路西维塔松开手,唇线下意识地抿起,原本就透着一抹绯红的脸此刻艳得锋锐。室内柔和的光泽渡在他红宝石一般透亮的眼晴里,显得格外诱人。“我……”路西维塔想解释,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最后闭了闭眼,学着其他雌虫那样不太熟练地跪下向雄虫谢罪。“雄主……我当时擅作主张……”他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但莱茵忍不了他这样,直接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按在自己腿上坐下。莱茵长叹了一口气。“小白……饶了我吧,别叫我雄主了。”听到他这样叫自己,路西维塔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羞耻,他断断续续地回答着莱茵的问题。莱茵看着他这样更有点忍不了了,他扣住路西维塔的后颈径直吻了上去,和早一点那个温和有礼浅尝辄止的吻不同,这个吻是真正在攻城略地。莱茵的眼尾懒懒地垂着弧,只要是路西维塔,那么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吻得自在又分明,温度在狭小的室内攀升,给他下垂的睫毛勾上几珠剔透的水珠,濡湿出一片浓稠的黑色,然后轻轻落在了路西维塔的齿间。路西维塔的身体在唇齿相依间透出一点黏糊的潮意。莱茵于是就笑了,他辗转着在路西维塔的唇角咬出糜艳的红,然后伸手去轻触他绯红的眼瞳。莱茵食指上戴着他喜欢的红宝石戒指,此时挑起路西维塔的脸,在那张春潮四起的精致脸庞映衬下艳艳似血。莱茵用手按开路西维塔的唇,带着一点撒娇一样的意味,说,“路西维塔,帮我把戒指取下来好不好。”路西维塔乖乖把那颗红宝石咬在唇间,然后听见莱茵说,“少将,那天我是怎么做的,你可不可以再教教我?”路西维塔呜咽着点头。惩罚白露漓泉宫是主星上最华丽的住宅之一,哪怕是虫皇的宫殿,也不能完全掩盖这座建筑的奢华。此刻,这里久不露面的主虫终于出现,吸引了很多目光。莱茵把路西维塔带走这件事在星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普通民众都在担心路西维塔的虫身安全,毕竟,莱茵和路西维塔可以说是帝国最有名的一对“怨侣。”至少这么多年的历史里,把自己雌君玩进岩灰监狱的还是头一个。不知道有多少家报社的记者在白露漓泉宫外等候着他们的到来。千盼万盼腰都站麻了的时候,终于看见莱茵和路西维塔一前一后的从星舰里出来。路西维塔看起来情况不太好,也不知道经过了一番怎样的折磨,虽然看不见衣物掩盖下的伤口,但是从路西维塔皱着眉的神情来看,想必这次旅途不太美妙。而莱茵脸色阴沉,就算他在雄虫中是一等一的俊美,但是抬眼间那种如同看蝼蚁的冷漠的神态,就让无数虫明白,这是一只被权利惯坏了的,心狠手辣的雄虫。
事实上,莱茵心情确实不是太好。路西维塔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原本……原本在星舰上,路西维塔被莱茵扰乱一池春水,只能靠在他肩头无助地喘息。莱茵喜欢的那枚戒指被他好好咬在唇间,在不急不慢的调弄之下染上暧昧水色。路西维塔连欢愉的眼泪是绯色,被雨帘似的睫毛接住,一颗一颗向下打落。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会这么舒适又让人沉迷。呻吟哽在喉头,无助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路西维塔曾经说过自己不说话的理由,痛苦的呻吟往往是施暴者的兴奋剂,而在路西维塔的逃亡路上任何声音都可能把他推向死亡。所以他再疼,也要做到闭口不言。莱茵不希望他这样,路西维塔的声音很好听,而且后来养在身边,也渐渐习惯用一种平静又自然的语调去喊莱茵的名字。他希望路西维塔的苦痛能被忘记,剩下记住的都是欢愉。所以莱茵顿了一下,轻轻吻了吻路西维塔后颈那一片蔷薇。那是莱茵给他打上的烙印,原本莱茵不记得,而现在终于明了。“少将。”莱茵笑着说,“我想听你的声音。”而路西维塔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他想大部分雄虫确实是通过折磨雌虫来获得快感,且这也算是雌虫让自己雄主满意的一种手段……所以路西维塔沉默片刻后从莱茵腿上起身,拉开了星舰上应急储物箱的暗格。那里面全都是夸张到堪称刑具的玩意,路西维塔犹豫半秒轻轻挑选了一根还算正常的长鞭,递到莱茵手里。莱茵:?亲到一半你这是做什么?“雄主,如果你想的话。”路西维塔冷静地说,“我可以……”莱茵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他最初的时候并不是一心沉迷游戏的死宅,相反,他其实位高权重见多识广,再说来虫族这么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他才真的生气了。莱茵轻轻笑了一下,这笑声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路西维塔本能地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想抬头去看莱茵的神情,却被莱茵拿着的冰冷鞭尾抵住了下颌。“让你动了吗。”莱茵敛眸问。路西维塔摇了摇头没说话,他偷偷把莱茵的戒指攥进手心里,心想这种事就是这样的。第一次的时候莱茵不清醒,所以那样温柔的索取并不能代表什么。他这样能看到莱茵骨感纤长的手,他正在慢悠悠地转动着鞭柄,好像在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长鞭高高扬起时路西维塔没什么反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对即将到来的疼痛没有意见。结果预想中的鞭笞没有落在他背上,路西维塔奇怪地去看,却被莱茵伸过来的手掌控住了。莱茵用长鞭撩起了他背后散落的长发,细数着他在岩灰监狱留下来的伤痕。“你提醒了我。”莱茵的声音褪去深沉的冷感,带上了一点无可奈何。“你是该罚。”莱茵的手慢悠悠地抚过他那些快要愈合的伤痕,很轻很温柔,像羽毛落在了路西维塔的背上,却让他感到了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是生理上的疼痛,是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浸泡着,酸涩又柔软。“我记得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