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食言。”
谢策清脑子一热。
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和她的指尖相互触碰。
实在太刺激,也太过强烈。
谢策清说不明白,手指接触那一秒究竟是什么心情。
他感觉血液迅速向心脏回流,一切知觉敏感到至极。
如烟花迅速升空炸开的感觉。
比接吻,甚至高潮,都要激烈百倍。
礼汀笑:“食言的话,是小狗哦。”
谢策清舍不得把手从和她相贴的玻璃墙上离开。
甚至下意识用手在玻璃上,轻抚她的轮廓。
他以为,礼汀察觉不到他的举动。
但是礼汀卷翘的睫毛扑棱:“你在画我。”
谢策清耳朵蓦地红透:“我在擦玻璃,因为刚才汗湿了。”
礼汀对上他的视线:“为什么要擦玻璃,是因为担心看不清我吗?”
谢策清咳嗽一声。
礼汀清纯到极致的脸,正近在咫尺地凝视着他。
那双眼睛实在太过澄澈。
她漾出一个极短的笑:“看不清我的话,你可以凑近点。”
谢策清已经被蛊惑得失去感知。
妲己摘心,褒姒浅笑,浑然忘我。
被妖术定住,无法做出其他举动。
他心甘情愿,任由灵魂逐寸跌堕进滔天洪水里。
那抹裹挟他认知的洪水。
原来是礼汀眼睛里,潋滟闪烁的水光。
礼汀眼睛里有泪水。
她怎么可能会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