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诫自己不要急切,但轻微顶撞几下过后就有些失控,扶起她的下巴咬住舌尖,激烈向深处撞。
越深越能感知到。
商忆从没有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和这个男人互相隶属。
思维忽然光怪陆离。
她这辈子怎么可能还和别人做这种事啊。
她完完全全接受不了拥有她的不是他,完完全全接受不了要她去适应另一个人。
她也永远不能想象,他像对待她这样再去对待别人。
她会恨他,会一直一直恨他的。
爱是什么?是绝对排他,是所有唯一性的集合。
“……在想什么。”他低头望着她的眼睛,再低一寸,就看见进出的位置。
她微微张开唇,像无措到极点,却偏偏处于和风细雨的抽送中,只是低低呻吟:“……好满。”
脆弱入口被长久的抽插抵出形状,他引导她伸手去握,要他回到里面。猫猫羞红脸,摇一摇头,耍赖抱他。
承受越来越失控的急剧抽送。
私汤原本就维持在恒定的热度,雾气渐渐遮挡视线。视野里的翠绿青竹生出模糊触角,用以存放衣物的编织竹篮也被踹倒在小窗边。
她知道推开窗就是冬日湖泊,下过雪,无边寂静的湖泊。
但湖泊并不及身体里涌动着的汪洋。
她以为会完整得到。最后时刻他将她的腰掐出痛觉,她屏息等待,却只感到一阵遽然退出。
他不可能欠缺生理安全常识,徒劳无功的怜惜。
他摸她的脸颊。
猫猫贴住他的手:“……生日快乐。”
他替她擦拭干净,套上一层薄薄泳衣,之后才把她抱下来,揽在肩里,让她浸泡放松。
商忆闭上眼睛。
“冰岛有一个酒店,炒鸡蛋像被投过毒一样恶心。”他停一停,“但躺椅有猫咪形状,还可以一边看雪山。”
“一边看”。一边看就是一边做。
她轻轻打他肩膀。
“……好麻烦的。”商忆小声回,“不是我不想去……但签证太浪费时间了。”
又是浪费时间。学开车也是浪费时间。
她的时间到底有多重要。
季允之不说话了。
冷不丁又问:“你怎么不学文学。”
他真的觉得她表达能力很好。
“你说……中文系吗。”商忆被舒适的温度泡得眯起眼睛,“想过,没必要。收入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可以了。”
“不想。”她很放松,放松着嘀嘀咕咕,“文字也是欺骗性的东西,我觉得看看就好了吧……用文字打动女性的作者,可能面对九岁就被性侵的女儿无动于衷。写《第二性》的作者,主动把未成年少女引荐给丈夫,还公开支持恋童癖……都什么东西啊。”
“那道德还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