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从高铁站出来,打车直接去了她家。
一样的,电话不通,门铃不应,他越过花园来到客厅的落地窗。
试了试,窗关严实了,没办法,正要换个地方,突然看见白纱窗一角钻出一个小家伙。
是他们的小狗。
赵恪隔着玻璃窗和小狗对话了一阵子,想让他出来,或者想办法让自己进去。
两样都不简单。
小狗满脸懵,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随后一溜烟跑走了,不论赵恪怎么拍窗都不应。
好半晌,赵恪都快放弃了,只见花园另一头的小路上飞奔而来一坨黑影。
是小狗没错了。
厨房后门上有个小狗可通过的门洞。
就是从那里跑过来的。
赵恪蹲下,问:“她在里面吗。”
小狗:汪。
——不在。
赵恪垂眸想了想,突然有了思路,拍拍小狗的圆肚子。
“走,我们去找她。”
小狗清脆“汪”了一声。
赵恪不熟她家的别墅区,凭着记忆绕,感觉是走这边,其实不是。
虽然心中有个目的地,真正找到也花了不少时间。
但好歹,是找到了。
申屠念真的坐在那。
公园里,秋千上,她一直喜欢坐秋千,这点也没变。
赵恪缓步上前,小狗可等不急,这会儿已经冲上前,绕在申屠念的腿边呜呜撒娇。
申屠念见到他也是讶异,再抬眸,看见了不远处向她走来的人。
她的心跳泡在夜晚的泥土里一点点发芽,滋长。
赵恪走到她身边,什么也没说,而是坐在了另一边的秋千上。
全世界的秋千似乎都是成双的,挨在一起,一左一右。
就像他们一样。
他微微晃荡。
地上的长影也跟着晃荡。
申屠念的自闭思绪被他这样晃啊晃的,全散光了。
她问:“你怎么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