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人。”
申屠念又将镜头往脚边移动,“还有他。”
画面里的柯基正百无聊赖地趴着,连树叶落到脑袋上都不理会,明显趴了不止一会儿。
少年的眉心打了褶。
他又问了遍:“你在哪儿。”
申屠念终于将镜头对准自己。
她还想了想,说:“在外公外婆家。”
答非所问。
赵恪深呼吸,耐着性子:“我问地址。”
“问地址干什么。”
赵恪没说话,神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这下轮到申屠念紧张了。
她拒绝:“你要过来?别闹了,来干嘛,见家长啊?”
也不知道那个字眼顺了他的意,上一秒还严肃吓人的黑脸突然放晴。
他笑:“又不是没见过。”
申屠念差点忘了,他上回发疯找到她家,和申屠周正碰了个正着。
话是没错。
但很欠揍。
申屠念白眼都准备好了,眸光扫去,不曾想被屏幕里那张脸蛊了心神。
他勾起嘴角,眼眸明亮,整个人是温顺的,可驯服的,偏偏那笑不怀好意,贱贱的。
一种很恶劣的帅气。
却叫她拧着眉研究了好久。
“赵恪。”
“嗯?”
“你以后不准对别人这么笑。”
赵恪有点讶异,但一闪而逝。
“知道了。”
他答应了,她满意了。
申屠念拥有很多世俗意义上的“好东西”,昂贵的,精致的,难得或不可得的。
唯独他刚刚那个笑,让她第一次起了“歹念”。
想占为己有。
这个视频通话打了很久。
有多久呢。
大概是从公园的白天到夜幕降临。
她还在外面,还不回家,还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事实上也没有那么多内容可以聊。
难得的是她愿意述说。
说了许多从前压根就别想从她口中得知的事。
“我爸一直想转型,想单干,开个小公司,一直没成。刚开始是我妈怀孕,他放心不下,后来是我没了妈,他更放心不下,就那么一拖再拖,他都从那个上市公司小组长升成高管了,也没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