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真实看见她的那一刻,表情合理,不慌张,也不热络。
只是疯狂沸腾的心跳将他卖了个彻底。
幸好,无人知晓。
申屠念牵着狗回到家。
脑海里塞满了周家宝说的醉话。
他说,年三十这几天,赵恪会把小狗放他那里。
他说,赵恪家里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接受他养狗,不知道原因。
他说,申屠念,你当初如果不走会怎么样。
她不知道。
申屠念看着吐着舌头扮乖的小狗,她坐在他身边。
“你是不是也怪我。”
“汪。”
申屠念没想到他会回应,又问:“汪一声是怪,两声是不怪。”
“汪汪。”
她觉得有趣:“你听得懂我在问什么?”
“汪!”
申屠念跳了个话题领域。
“你是不是,经常被不同的小姐姐牵过。”
“汪呜——”
怪叫是什么意思。
申屠念将小狗搬正:“好好答,是,不是。”
这题超纲了。
小狗哼哼两声,不打算玩了,扭着圆屁屁躺回自己的小软垫上,怎么引诱都不理了。
申屠念:“……”
这小狗,到底向着谁啊。
申屠念到底没有赵恪那么懂狗语。
小狗的“汪”落到她耳中也只是一句语气词,而已。
年后。
到了她要把小狗送回赵恪那儿的时候。
也到了她又要离开的时候。
这一次她没有通过别人,而是亲自电话给他。
赵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像是在面对一个课题,或者电话问卷调查,大约是可接可不接的态度。
申屠念问他,还是送回上次接小狗的地址吗。
赵恪说不是,他重新发了个定位。
半小时后,申屠念到了目的地,这回认出来了,和当年她来找他的那次一样。
是他家。
申屠念在小区外的露天长椅坐着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