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恪的信息。
发来几张图片,是球鞋,女款的,黑粉和白粉两个配色,问她喜欢哪个。
申屠念觉得都没差。
她对这些并不太感冒,也不太能t男生对球鞋的迷之热爱。
她没回,赵恪强迫自己等了半小时,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电话过来。
第一句话是:“都不喜欢?”
申屠念当下正啃着水果玉米,手边是几张近期新完成的画稿,她在筛选。
“都喜欢。”
所谓一心多用,她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那我订了。”
“订什么。”她回神。
赵恪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就没认真答。
好吧,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球鞋。”
“送我?”她问。
“不然呢。”他反问。
申屠念才从秦榛的怀疑里脱身,哪里敢收他的礼物。
“无缘无故干什么送我东西。”
赵恪:“生日礼物。”
她生日都过去多久了,找借口也该高明一点,申屠念在心里反驳,可话到嘴边,到底是没说出口。
然后就这么糊里糊涂地,默认了。
电话挂断,申屠念撇下画稿,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想了很久。
突然腾地坐起身,重新翻出那个化妆包,把先前整理好打乱重来,可怎么换都像是“做贼心虚”,索性整个都不要了。
越是掩盖,越是古怪。
一个月后的某天,申屠念收到了球鞋,她都没打开,连鞋带盒塞进鞋柜的最上格,不出意外不会打开的那一格。
确认签收的几天后,赵恪也收到了一个快递。
打开,木质礼盒,上头印着知名手表品牌的烫金logo。
他送她球鞋,她回他手表,清楚明了。
赵恪说不清当下的心情,但肯定算不上有多高兴。
他不爽的是她似乎总是保持清醒,在无形中清算两人间的缠绕,时刻准备抽离。
不怪他想太多,“申屠念”这三个字,他就没抓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