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宁等她思索完,确认她记起了什么,了然一笑,他突然近身,挪了一个位置,空座位被填满,他俩的衣袖不可避免的摩擦。
还没等他开口说下一句话,身边那人腾得站了起来,动静很大,打断了一些既定流程,或者套路。
江彦宁不得不抬眸,只见她拎起外套,和还在打保龄球的朋友们说了句“有急事先走”,就真走了。
风风火火,头也不回。
这是第二次了,被一女的甩都不甩一眼撂下就走,还同一个。
江彦宁望着她走的方向,眸色渐浓,看不出情绪。
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多了,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申屠念没工夫猜别人的脑回路,她现在自顾不暇。
尤其在车上打开手机时,发现半小时前有一条来自“对赌选手”的信息。
她没回,也没后续,然后深刻体会了“心急如焚”这个词的字面意思。
下车后一路小跑,跟躲毒圈似的,真正进家门的那一瞬深深吁了口气,额头泛起了一层薄汗。
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刻钟,脑子转了无数圈,终于拿起手机。
编辑了一句自认为稳定科学毫无破绽的回复。
「打赌时间还有多久?」
他回得很快,申屠念去厨房倒个水的工夫,手机有新信息提醒。
也是一个问句。
「我是不是要赢了?」
用魔法打败魔法吗?他好像在明知故问,可恶。
心虚的人手忙脚乱关了手机,动作幅度太大,温水撒了半杯,浸湿了整个手心。
这之后就没敢再回什么了。
甚至过了时间,两人谁都没提结果。
申屠念当然不会傻到先去撕开这个口子,但不知道赵恪是因为什么。
她斗胆猜测,或许他也没遵守约定。
这么想,心里的慌乱奇迹平衡了,是很牵强没错,但也够暂时催眠自己。
可现实哪有这么容易蒙混过关。
大多时候,上天给你关了一扇门,还会顺便把锁眼堵死。
晨起,一夜无梦醒来,很舒服的一觉。
申屠念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手臂碰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她拿起看时间。
点开屏幕的瞬间,未读消息比意料多。